第46章(1 / 2)

侯门有喜 一砾沙 4443 字 1个月前

元夕看得一阵心痛,竟不由自主落下泪来,萧渡用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珠,凑近她耳边道:“早知道这样能让你心疼,我早些该伤了。”

元夕这才意会过来,愤愤抬起头道:“你是疯了吗?干嘛自己弄伤自己!”

萧渡却叹了口气道:“再重的伤口,也不及你在我心上划得那刀来得痛。”

元夕的心猛地跳了跳,却只是忧心他的伤势,生怕伤口会恶化,连忙将他拖到内堂上药。幸好现在医馆还没来什么病人,李大夫便由得他们关上门自己解决,也省得外人看了觉得奇怪。

进了内堂,元夕替他将上衣脱去,又取了伤药小心地替他上药,再用纱布一圈圈裹好,她生怕会弄疼了他,手上不敢使力,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

萧渡却一直嘴角噙笑,看她专注地替自己包扎,感觉那温热的指尖柔柔从自己皮肤上滑过,内心□□难耐,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夕儿,和我回家吧,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元夕却只是低了头,道:“说好了,不再提这个。”

萧渡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只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赤·裸胸前,道:“夕儿,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心里的话。”

元夕感觉到他滚烫的肌肤在手心跳动,身子便有些发软,这时只听萧渡轻声道:“其实,自从那日知道了我的身世,直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我到底该姓萧还是姓赵。”

元夕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于是抬起头怔怔看着他,萧渡的神情却变得有些落寞,缓缓道:“你说可不可笑,我活了这些年,连我自己到底该姓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有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的孩子应该姓什么;我所以为的母亲却视我为仇敌,我所以为的父亲,因为我失去了他真正的孩子;我所以为的兄弟暗地里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他自嘲地笑了笑,眼神突然又温柔起来,看着元夕道:“所以,夕儿你明白吗,我的人生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实的,你是我的娘子,你说会陪着我,给我一个家,如果我连你都失去了,就算给我江山万顷又有什么意义。”

元夕按在他胸膛上的手不断发颤,所有被强行筑起心防都已轰然崩塌,她早已泪流满面,却仍是挣扎着道:“可是……可是……”萧渡却将她一把拉进怀中,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眼……不断给着她安定的力量,只听他用柔得要滴出水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说过,我不在乎别得,我只在乎你,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得眼睛睁不开了,本来这章想放点肉渣的,但是也不知道现在晋江到底是个什么尺度,明天容作者君好好想想吧。

继续深情呼唤小天使们冒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一齐消失了,是被外星人带走了吗t_t

☆、第98章 056

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它能记住每个轻触引起得悸动,愉悦引发得战栗,能记住所爱的人留下得所有印记。

当萧渡将唇紧紧贴上她的,开始是温柔的安抚,然后便是暴风骤雨般的索取,在这一刻所有的记忆全部爬上肌肤,流窜进身体的每个角落,唤起难耐的躁动与渴求,他们的身体在等待着彼此,几乎容不得一丝的空隙。

当那熟悉的气味钻入口中,瞬间占据便所有的感官,元夕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内心中涌动的渴望化为热流,迫不及待地想要翻涌而出。她有些承受不住,便如小猫般轻哼出声,这声音让本就动情的萧渡彻底抛却了理智,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勾她的衣带,托着她的头将她放倒在床板上,待元夕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半褪,而那人显然已经不满足于只在她唇间流连,开始手口并用地往下游移起来。

她急忙按住他的头,小声道:“你干嘛,这里是医馆!”

萧渡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已经想她想得浑身发疼,此刻终于能将她软软的身子拥在怀里,如何还能控制得住,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继续攻城掠地,口中只含糊道:“管他的,等不及了。”

元夕被他弄得浑身发颤,粗喘连连,却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她知道那道薄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里面的任何动静,稍微集中意识,她就能听见门外有病人走动的脚步声,李大夫呼喝药房拿药的声音,甚至她都不记得门栓有没有拴住,万一有人推门进来怎么办。

身体的快慰与脑中的恐惧交织在一处,让元夕好像置身冰火中煎熬。可明明意识是紧绷抗拒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不断沉沦,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只需简单的挑弄,就能令她几乎花费全部心力才忍住不叫出声。这种压抑却又灭顶的愉悦让元夕几乎要疯掉,这时更让她羞耻的事发生了,身下那张劣质的木板床,已经承受不住随着越来越激烈的重压,开始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元夕臊得全身发热,身上那人却像发·情的猛兽一般不知餍足,她挣扎着在他腰上狠狠一掐,张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黯哑不堪,“不行……床太响……外面会听见……”

萧渡终于被腰上的疼痛唤醒了些理智,但他其实是不在乎的,反正和自家娘子亲热,又不犯哪条律法。可他看出元夕已经羞得要命,几乎就要落荒而逃,他心中怜惜,却很快想出了对策。

他将她的手缠在自己脖子上,凑到她耳边坏坏笑道:“要不我们试试这样……”后面的字眼元夕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听清,然后脸就腾地红了起来,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没羞没臊。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萧渡已经一把将她抱下了床,站在地上用手掌牢牢托着她的身子,又将她的背脊轻轻贴在了墙面上。

眼看自己全身的重量就落在他双手之上,元夕顿时产生极度的不安全感,本能地伸腿死死攀住他的腰,萧渡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偷偷将她的身子又托高一些,正待长驱直入,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重重的拍门声。有个伙计大声喊着:“小西小西,你的病人怎么样了。李大夫出门了,让你替他出来看诊。”

这声音如同一桶冷水瞬间浇熄屋内的火热,元夕吓得心都跳出来,可眼前这人居然还没停下的意思,连忙低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他“嘶”的一声停住了动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对外喊道:“好,等一会,我马上就出去。”

门外的伙计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也未在多想,转回去忙手上的活儿。萧渡却觉得无比憋屈,他本已是箭在弦上,现在却要硬生生被打断,他十分不甘地低头在她脖子上啃·咬一番,差点害元夕又喊出声来。元夕连忙将他推开,蹙着眉狠狠瞪着他,萧渡却不依不饶地又贴上来,道:“做完了再出去!”

元夕快被他气死,足尖发力朝他踢去,萧渡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一边放在怀中摩挲,一边道:“别踢,踢坏了可就不中用了。”元夕脸颊飞红,啐骂道:“亏你堂堂宣远侯,活脱脱就是个下流胚子,整日就只会想着那档事,这可是人家的地方!”萧渡看着她红着脸气鼓鼓的模样,越瞧就越是可爱,越发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吞下,于是凑到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道:“反正我这辈子,也只对你一个人下流。”

元夕别过脸不理他,专心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发髻,心中却似浸了蜜一般:罢了,罢了,如果今生注定和他纠缠,何必再费心力挣扎呢。反正能和他在一起一日,也就能多欢喜一日。未来就算再不堪,只要有他在,也都能闪着温暖的光亮。

萧渡本以为,元夕既然已经解开心结,出来交代一声就能随他回府。谁知道她竟十分负责地替外面的病人看起病来,而且一看就是几个时辰。他阴沉着脸坐在她身旁,可无论如何动作暗示,元夕都未转头多看他一眼。萧渡狠狠咬了咬牙根,盘算着回去后一定要好收拾她,这么一想却又更加心痒难耐,腹中那把火越少越旺,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她拖回去肆意捏揉。他不由在心中哀叹一声,早知道就不该嫌那老头碍事故意找人骗他出去,想不到竟害自己被不上不下地晾在一边,这下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元夕见他黑口黑面地坐在旁边,还不时用眼神瞪着她面前的病人,害得有几个胆子小的连病症都说不出口。她生怕病人会被他吓走,只得先起身将他拉到避人的墙角,软声劝慰道:“李大夫对我有恩,我总得把他交代的事办好才能走。”见他仍是满脸的不乐意,眼看无人注意便踮脚偷偷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红着脸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飞快地跑回了桌案旁。

萧渡抚了抚嘴唇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猫,所有的不满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反正是自家的娘子,等多久都不怕。”

当萧芷萱听说大哥终于把大嫂带回来时,心中激动不已,连忙飞奔着跑去找大嫂,谁知却被一脸意味深长的李嬷嬷挡在了门外,只说侯爷和夫人要好好休息。萧芷萱觉得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休息的,随后便想明白了些什么,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于是一边陪李嬷嬷安荷说话一边等着,谁知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两人都没有出过房门,萧芷萱毕竟年纪小,顿时就犯了嘀咕,这时,李嬷嬷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淡定地扇着帕子,道:“小别胜新婚啊,依奴婢看,三小姐还是明天再来吧。”

于是直到第二日,萧芷萱才终于见到了满脸红晕,将脖子包得密不透风的元夕,萧芷萱故意用带着坏笑的眼神在她身上绕了又绕,口中啧啧道:“想不到啊,我大哥还真是厉害。”

元夕脸上一红,作势要去捂她的嘴,萧芷萱才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道:“我是说,想不到大哥这么厉害,能把大嫂你给哄回来。”

元夕知道她故意逗弄自己,正待突然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骚动和呼喝声,连忙带着萧芷萱跑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小黄门正举着道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远侯萧渡抗敌有功,明日随朕一同入皇陵祭祀,钦此!”萧渡跪地接旨,目光自手上黄色绢帛上慢慢扫过,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已经尽力了,再多的不能写了,请大家自行想象o(^▽^)o明天又开始进入剧情了,本文也开始慢慢收尾了,希望亲们都能陪我走到最后,么么哒。

☆、第99章 056

每年四月,文帝都会带着文武百官去位于京外西郊的皇陵举行祭礼,除了拜祭先皇,还要与夏太后一起带着后宫嫔妃及皇子,入灵殿叩拜列祖列宗,为社稷和百姓祈福。

自先帝病逝以来,萧渡从不在参加祭礼的百官之列,更未踏足过皇陵,自从那日萧渡在钟山与赵衍摊牌以来,宫内外的局势早已变得十分微妙,是以今上下这道圣旨的意图便更值得玩味。

待那宣旨的小太监离开,萧渡慢慢站起身,握紧手里那张明黄色的绢帛,低头陷入沉思。待他抬起头就看见萧云敬走到自己面前,慢慢接过他手上的圣旨,面色凝重道:“渡儿,只怕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萧渡的眸光闪了闪,却很快恢复轻松的神色道:“父亲放心,我懂得应付的。”这时,他瞥见了一直站在不远处,满脸忧虑的元夕,于是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令他皱了皱眉,随后就将那双手拢进自己的衣袖中,靠在她耳边道:“不必担心,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怕。”

元夕自听见那圣旨以来,心头就好似悬了块大石,压得她惴惴难安,此刻也顾不上还有外人看着,将头轻轻抵在他胸前,担忧道:“你真得非要去吗?不能找个理由拖过去?”

萧渡嗅着她发间久违的香气,只觉得十分舒心,道:“圣旨都已经接了,怎么可能随意抗旨。再说,他如果真得安了别得心思,就算错过这次机会,也迟早会想别的法子对付我。与其每日提心吊胆,不如早些决断。”他轻轻抵上她的额头,又抚着她的脸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万一……”

他还没说完,元夕已经一把捂住他的嘴,拼命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道:“别说了,我会等着你回来,无论多久都会等!”

萧渡将她紧紧搂住,仍是笑得云淡风轻道:“放心吧,我不会去太久的,刚刚才哄回来的娘子,我哪舍得又让她独守空闺。”元夕被他一逗,情绪才稍稍松弛了一些,萧渡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抬眼望向皇宫所在的方向,只见方才还一片晴好的碧空中,突然间暗云翻涌、风雨欲来,他凉凉勾起唇角,掩去眼底那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