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 / 2)

神医嫡女 杨十六 3149 字 25天前

一层阴毒层上面来,吓得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的放轻了脚步,谁也不敢吱声,可凤沉鱼的气势却也在这个时候又垮塌下来。

她能怎么办呢?最能给她帮助和指望的沈家已经没了,康颐也是将死之人,她纵有再多的不甘,又能如何?

除非……

第409章 阎王再登门

除非她嫁过去之后有本事把襄王妃给弄死,这样便可效仿凤家这一次次主母更替,在襄王府翻身做主。

这一晚,凤羽珩抱着金子睡,凤瑾元在筹谋中睡,老太太在担忧中睡,而凤沉鱼,则在想着如何能除去霸占着襄王正妃之位的那个人中不安而睡。

其实,凤家所有人心里都是不安生的,韩氏和粉黛也有不甘,她们熬走了一个又一个主母,韩氏的肚子都挺得这么老高了,可依然没有爬到主母之位上。不过,韩氏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凤家主母就是个不详的象征,不管是谁,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姚氏现在看起来被女儿护得风声水起,可当初姚家被贬时,何等的凄惨。

她将这道理与粉黛说了,粉黛便也觉得似乎是这么回事,眼下局势不明,保命才是最要紧之事,便也不再拿主母一事敲打韩氏。

次日一早,凤老太太派了赵嬷嬷去县主府送沉鱼的庚贴。忘川在府门口将庚贴接到手中时,那赵嬷嬷还探着头试图往府里头瞅,可惜,门口御林军一字排开,将府里的情况堵了个严严实实。

赵嬷嬷无奈地回去复命,不多时,玄天冥的宫车停到县主府门口,凤羽珩带着忘川黄泉,推着一辆空轮椅走了出来。

一行人就这么去了襄王府,当凤羽珩从宫车里下来时,襄王府门口的侍卫集体肃穆。昨日端木青回来时,只是跟玄天夜说了凤羽珩要上门送礼的事情,并没有通知下人准备迎接,所以,对于侍卫们来说,这位济安县主的造访,是那么的突然,又……可怕。

是的,可怕。有个年纪轻的小侍卫牙齿都打哆嗦了,轻轻地用肘间撞了一下边上的同伴,斜着嘴角小声问:“她怎么来了?”

边上那位也头大呢,当初凤羽珩就在这府门前鞭抽三皇子,直接去了堂堂皇子半条性命,他们这些守门的侍卫差点儿没被吓死。

时隔近半年,济安县主又到了襄王府门口,这是要干什么?

大个儿侍卫用打着颤的声音道:“该不会又是来打架的吧?我滴个天,三殿下还在榻上躺着呢,再打一顿还不得直接咽气儿喽?”

两人说话间,凤羽珩和玄天冥已经上了门口的台阶。侍卫们看着给整个襄王府都留下了巨大心理阴影的凤羽珩,再看看她身边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活动自如的九皇子玄天冥,心理阴影面积逐渐扩大。

有人硬着头皮上前,行了礼问了句:“九殿下,县主,你们这是……”

凤羽珩仰着小下巴道:“我们是来探望三哥的,数月未见,也不知道他的伤有没有好一点。”

这话听在侍卫们耳朵里,就跟听戏文一样,这二位来探望?

可再不信又能怎样?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县主,他们谁都惹不起,只好快速进府禀报,不多时,竟是端木青亲自出来将二人迎进府内。

这一路往襄王府里走,玄天冥和凤羽珩二人接收到无数带着惊慌与恐惧的注目礼,人们纷纷猜测他们到访的缘由,直到端木青把他二人让进堂厅,两个下人上来奉茶时,就听凤羽珩开了口:“昨天副都统到访,跟家父提了三殿想要迎娶凤家庶女凤沉鱼为侧妃的事情,家父及祖母对此事十分重视,特地派本县主将未来侧妃的庚妃亲自送到襄王府来。”

人们这才明白,哦,原来是送庚贴的。

有下人上前将贴子接过去,然后又听凤羽珩接着说了句:“还有,既然是正式交换庚贴娶为侧妃,那这就意味着虽不是正妻,但也算是明媒正娶,所以,不知襄王府的聘礼何时上门呢?”

端木青眯着眼看凤羽珩,再瞅瞅坐在她旁边那位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的玄天冥,想起了这二人联手坑了千周一千万两黄金一事。他带着几分警惕地问:“不知凤家对这聘礼有何要求?”

凤羽珩咯咯地笑了起来,三殿下又不是第一次娶亲,这套规矩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凤家嫁的是庶女,一切按规矩来办就行了。

端木青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放心,襄王府的聘礼即日就会开始准备。”

“恩。”凤羽珩也点头,然后揭过这个话题不说,直奔了今日上门的另一件事——“三哥呢?本县主带了礼物来看他,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哎!”一直没吱声的玄天冥终于说话了,“你这问的叫什么话,你是他弟妹,又是济安县主,更何况,本王不是在呢么?想看就直接去,跟个四品小破官儿申请个什么劲儿?”说着话,站起身来拉了凤羽珩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端木青赶紧起身,说了句:“且慢!”

玄天冥眼一立,“端木青,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本王面前,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儿?”

端木青在北界那是一霸,可到了京城这个大官云集之地,真就像玄天冥说的那样,是个四品小破官儿。可再小的官儿,他也是北界副都统,掌管着那个特殊的国界地,几乎人人都得给他几分颜面。

可惜,这个人人里面,并不包括玄天冥。

端木青也明白,他敢在正一品大员凤瑾元面前强势平起平坐,但在这个九皇子面前,那就是一点讲理的资本都没有。

他意识到这一点,赶紧便住了口,也收往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那二人携手往后院儿就走了去。

端木青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想了想,便问身边下人:“济安县主身边的丫头,手里推着的是什么?”

那下人答:“是轮椅。”

另一个眼尖的人说:“好像就是以前九殿下坐着的那辆。”

端木青就纳闷了,“他腿脚都好了,人都活蹦乱跳的了,还推着个轮椅不是多此一举么,他……”话说到这就住了口,端木青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一跺脚,快步跟着前头二人的脚步往后院儿追了过去。

此时,玄天夜正在卧寝榻上躺着,他能说话,头能动,手能动,胳膊勉强也可以抬起来。但是不能翻身,不能抬腿,也不能下地。双腿膝盖处被白棉布缠着,隐隐透着血迹。

在他身边,除去府里侍候着的下人外,还坐着一人,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黑色长袍罩身,个子细高,面形消瘦。脸一直阴沉着,目光盯着玄天夜那两条腿,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襄王府的下人都不敢靠他太近,可又因要照顾玄天夜,不得不与他同处一室,若仔细看去,这一屋子下人都是斜着眼走路的,根本不愿多看那人一眼。

凤羽珩与玄天冥进屋时,下人们纷纷松了口气,就觉得只要多一个人进来,屋里就能多一分阳气般。不过,等他们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前松下去的那口气便又匆匆提了回来。

下人们跪到地上给玄天冥二人磕头,却唯独那黑袍人一动未动。榻上的三皇子都扭过头来,目带怨毒之气地瞪向二人,迎上的却是凤羽珩那张盈盈笑脸:“三哥,好些了吗?”就像唠家常一般,完全没有这一身伤都是拜她所赐的自觉。

玄天夜气得胸口不停起伏,那黑袍人终于开口说了句:“不可以,你要保持平静。”

“对。”凤羽珩点点头,上前去站在床榻边看了一会儿,甚至伸出手去往他肋骨以及膝盖处轻按了几下,疼得玄天夜瞬间就渗出一脑门子汗。那黑袍人本是想阻拦的,可惜,都不用玄天冥动手,黄泉一人就把他给控制住了。

凤羽珩左捏捏右看看,然后道:“五脏恢复不错,骨伤医治略有不及时,另外,膝盖虽然换了骨,但手法不当,新骨与肢干间达不到最佳融合状态,即便能让你勉强恢复能够自如弯曲的程度,也根本没有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

“不可能!”凤羽珩话音一落,那黑袍人一声不可能便脱口而出,随即道:“我从三十副腿骨中选中的这一副,是接近原骨的,移换时也加了万般小心,三殿下不可能站不起来!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