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阿元水光泛滥的眸子霎时瞪的老大,他粗胖的胳膊横过来,气急了也敢在沈淮的脸面上狠打一掌。

只不过这会儿沈淮还哪里会让这小崽子得手,他顺势一捉,阿元软肉一团的手就给他捏在了手心里头。“打,打你,”

阿元给沈淮整个制住,挣扎扭动的几欲发狂,如同一只跳脱的小老虎,“打死!”

只见水面上一团白汤圆般的软肉起起伏伏上上下下,闹得快要脱力,也没能在沈淮身上有个一两下的触碰。

阿元脸颊涨红,哼哧哼哧的直喘气,看的季萧心疼不已。

他像来不高兴沈淮在阿元面前对自己过分亲热,心里到底总是别扭,这会儿见沈淮面色得意,也想杀一杀他的威风。

沈淮正得意笑着,水面之下一只修长的腿就踹到了他的腰上。

力道不大,想来总是伸腿的人其实还是心软,这力道断然不至于将沈淮踹到了去。

沈淮正要开口取笑季萧,却见他这一抬脚的动作将水下因着前头季萧羞怯遮腿动作而藏的好好的春光全都露了出来。

沈淮一愣,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头,竟呆呆的给这绵绵软软的力道给踢翻了在了原地,整个仰躺进了水里。

阿元正自己抹眼泪,委屈至极,见了这场面着实一愣,而后哎呦的惊呼了一声,吓得猛扑过去,着急忙慌的要在水里找沈淮。

他没瞧见沈淮是给季萧踢下去的,还以为沈淮自个儿出了事情,这便是要去找他。

他浮在水上四下看,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些沈淮漂浮着的头发。

阿元小嘴一抿,憋着气就要钻下去将他拔上来,季萧连忙搂住他,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头问,“阿元要做什么?”

阿元快要急死了,他用短胖的指头指了指睡眠,带着些含糊的腔调,“父,父七,死了!”

他正说到这里,原本绵软的脚下忽然踩到一块硬肉,阿元愣了愣,忽的哎呦哎呦往后退,满眼惊惧的回头去看季萧,“踩,踩死了!”

季萧一边哄着这可怜的小宝贝儿,一边忍不住又伸脚去踢,“晋和,你还不出来,阿元要给你吓着了,”

他的话说到一半,猛地往后一缩,差点儿自己一个后仰栽进水里。

沈淮这时候从后面哗啦一声钻了出来,将季萧抱住,爽朗笑着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水珠,又抬手抚了抚季萧细嫩的脸庞,见他神色依然呆呆,不由笑问,“刚才那下亲的,可没当着阿元的面,阿萧觉得如何?”

季萧反应过来,恨不得一头栽进水里淹死才好。

刚才,刚才晋和在水底下竟然钻到他腿心亲了一口,季萧本就还带些虚软的身子一下更软的要和这一池子的浴汤混在了一起。

他又羞又恼,眼见着阿元给沈淮抱过去,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元瘪着嘴给沈淮抱住,十分大度的忘了前头两个人的斗气,一把搂住沈淮的脖颈,巴巴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卖乖道,“父亲,不死。”

沈淮饶是前头还想捏死这小肉虫,此刻也给他煨的心头一暖。

季萧却是在这会儿回过神来,抬起脚来又要踹,只这一下用了十成八的力气,打定主意要将沈淮给踹到水底去。

沈淮余光一直看着季萧,此时见他有动作,连忙一把将阿元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颈间,随即顺势捉住季萧的脚丫,放到自己嘴边吧唧亲了一口带响的,后又挑了挑眉毛看着季萧。

阿元不知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舒了一口气,抱住自己没被踩死的父亲,乐了。

父亲若是死了,谁还托着他在练武场骑大马呢。

阿元不知道当皇帝是什么滋味,可坐在沈淮的肩头往下看,人人见他都像见皇帝。

小小的胸膛里翻涌着的豪迈气啊,那叫一个绵绵不绝。

而他开怀了,沈淮那边却有了新的苦头吃。

一个下午季萧都没理会沈淮,只看着沈淮跟屁虫一般的黏在季萧身边。

屋里小丫头们不敢凑近,只低头站在一边看着平王的鞋面从屋里的一边去了另一边,眼巴巴的候在季萧身边没个休息的时候。

季萧背着沈淮飞针走线,沈淮只管跟上去,将手杵在下巴上,满脸笑意的粘着季萧。

阿元站在里间与外间的分隔处,弯腰招呼小黑,“来,来。”

小黑摇着尾巴欢快的扭着过去,伸出粉红的舌尖在阿元的手心舔了舔,将他的手心舔的湿润,逗得阿元咯咯的笑出声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硬生生的因着礼教的提醒而停在了门口。

“王爷,段大人求见。”通报声传进沈淮的耳朵里,他原本正拨弄季萧躲闪耳垂的动作一停,继而站了起来。

季萧也跟着一愣,抬头看向沈淮。“我去去就回来,”

沈淮低头摸摸季萧的脸蛋。

季萧收回关切的目光又是往边上一躲,犟嘴道,“你,你别回来才好。”

只不过这犟嘴到底不是季萧经常做的,说的生疏又不让人信服。

沈淮轻笑一声,显然是半点儿不信,他大步往外走,经过阿元时低头看了他一眼。

阿元仰起头,似乎又忘了前头还怕父亲死的小娃娃是谁,只大气的摆摆手道,“走吧,走。”

他说着自己利索的爬起来噔噔噔的迈着小短腿到了季萧面前,趴在他的膝头撒娇,“爹,抱阿元。”

季萧放下手里的针线,伸手将他抱起来,又想起有些账目没看,偏转过头问道,“今天小五要来吧,怎么还没过来?”

儿茶正要说话,丁香紧着在她前面站出来一步道,“来了的,只不过爷没让进内院,此刻恐还在外院等着。”

季萧抱着阿元的手略微一松,觉得有些不妥,“怎么好让他就这么等着,你也是,”季萧看着丁香,“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丁香也没敢说是因为一下午你们都在净房里没顾得上外头,只低头认了错处,“爷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