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伪装帝后 一枚青梨 2391 字 21天前

“你——你这是何意?”宋晏忽然变了脸色。

萧羽彦也有些诧异。宋晏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好像穆顷白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不疾不徐地呷了口茶,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宋晏沉吟了片刻,终于不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开口道:“陛下,臣查到了百里琴的下落。”

“百里琴?”萧羽彦觉得耳熟,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她思忖了半晌,一旁穆顷白提醒她道:“屠羊靳死前见过的人,其中就有百里琴。”

赈灾一事过去几个月,萧羽彦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的疑点,当初她也记得有什么事情未了。如今想来,这百里琴是个关键人物,可是在审案过程中,却没有被提及。也是疑点重重。

“他在何处?”

“他就藏身在黎国的王都,最近我得到了准确的线报。这个百里琴,在皇宫里!”

萧羽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他是如何混入皇宫的?”

“这一点臣也不知。所以想请陛下准许臣入宫调查此事。”

“好。近来在宫中的出入的人,都要查清楚。一个不许漏,务必将此人揪出来!”

宋晏得了准许,却未打算离去。而是觑了穆顷白一眼:“方才公子说想知道我这案子查到了哪一步,未请教公子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与你何干?”

宋晏气结,圣驾前又不好发作,只得阴测测地说:“原来公子和国君交好,事关黎国,公子却不肯将真相告知。好一片同窗之谊。 ”

穆顷白冷笑道:“我这也是为宋大人考虑。若我事事说破,宋大人在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着,恐怕也是坐立难安吧。”

宋晏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理论,萧羽彦却摆了摆手道:“宋大人不必和他计较,他最近阴虚火旺,脾气就是这么冲。宋大人查案辛苦了,寡人要赏!”

宋晏连忙道:“多谢陛下谬赞,只是百里琴还未查出踪迹,臣无功不受禄。”他顿了顿又道,“臣还有一事,此事必须单独告诉陛下。否则。臣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他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萧羽彦正为难该怎么劝穆顷白先行离去,却见他已经起了身。一面向外走去,一面道:“陛下,我还等着与你一同坐而论道。早些归来。”说着便出了偏殿,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宋晏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意思,但萧羽彦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咬牙切齿。她赶忙道:“人走了,宋大人有话便说吧。”

宋晏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布袋捧在手中道:“陛下,臣追到了那笔赈灾款粮。”

萧羽彦蹭的站了起来,连忙上前几步接过了布袋。这可是这件案子最大的突破了!她将布袋中的东西倒入了手中,是一锭银两和一些粟米。

赈灾的款粮都是有特别标记的。萧羽彦派人检验过,运出去的款粮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再何处发现的?”

“就在王都发现的。陛下,这笔赈灾的款粮根本就没有运出城!”

萧羽彦骇然:“那……那又何来那几人勾结贪污一说?”

“确实有东西运出去了,但运的恐怕不是款粮。而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宋晏为难道:“臣……臣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想必那应该是一些……军需品……”

此言一出,萧羽彦只觉得心突突跳了几下。军需品,钱财粮食。这是黎国有人要造反呐!而且还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宋大人可有眉目?”

宋晏四下环顾着,似乎怕隔墙有耳。确认了没有人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凑到萧羽彦耳边详细说了他的揣测。

萧羽彦一面听着一面若有所思。看来,她这个皇位,要想坐稳。不见点血是不行了!

从偏殿里出来,萧羽彦深吸了一口气。夜凉如水,一轮明月照着她。刀戈相见,终究不是她的愿望。但若有人胆敢触碰她的底线。那么,她会毫不手软地将这个人抹去。

萧羽彦站在院子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萧羽彦转头看向穆顷白。

“真相听起来总是不那么好受吧。”

萧羽彦点了点头,叹息道:“夫君。当初你在齐国,太子恪发难。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一句话,让穆顷白神色也沉峻了下来。他将她揽紧在了怀中:“这世上,有人与我血浓于水,却没有半分。亲情。许多想要这天下,但方法有千千万万种。总有人会选择最坏的一种。但你我只需要明白,自己究竟想要走哪一条路。同时,该狠心的时候也不能优柔寡断。”

她知道他的意思。萧羽彦转身抱住了穆顷白,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走上权力的巅峰,脚下就一定要有这么多的鲜血么?”

穆顷白揉了揉她的头:“有些事情确实身不由己。可你只需要保证,流血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萧羽彦点了点头,闷声道:“那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当敌人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月色之下,两道身影合二为一,静静地相拥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他们也只有彼此。

但下一刻,萧羽彦忽然身子一僵,抬头看着穆顷白,一脸纠结道:“夫君,你的手放在哪里?”

穆顷白默默将手从萧羽彦的衣服里抽了出来,俯身将她扛了起来:“你放心,我们俩不会是敌人。夫君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进了未央宫。?”

第75章 一堆狗粮

萧羽彦咆哮道:“老子反悔了。”

反悔也没用了,沁弦眼睁睁看着陛下被掳进了屋子里,束手无策。一旁十七按住了腰间的剑,皱眉道:“他这是做什么?是不是要行刺陛下?”

沁弦叹了口气,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咱们还是离远一些吧。”

“可是陛下的安危——”十七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是萧羽彦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