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怎么会,”明柳却不信,“他那头发湿漉漉的,谁给他绞干,那样能睡得着才有假了。”

明兰给明柳说的哑口无言,也有些犹豫起来,“要么,咱们问问?”

屋里连烛火也不见,不知吕迟是不是睡着。

明柳的脚步停在房门口,轻声问,“少爷,屋里头可要人收拾了?”

房内。

吕迟正抱着褚瑜的脸啃的欢畅,一听见明柳的声音,这才想起歪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由得一惊,“哎,天都快黑了。”

褚瑜吃了一下午的嫩肉,餍足非常,此时由着吕迟胡来。

“等等,我自会叫你们。”吕迟回了明柳一句。

明柳听了这个,扭头又与明兰道,“我听着声音半点儿不像是睡着,他一个人能做些什么?”

正说了这一句,忽的听见屋里一阵咯吱声响。

明兰跟着一惊,睁大眼睛道,“莫不是因为屋里真有耗子?”

明兰也想到这儿,连忙拍拍们,急切道,“少爷,您可千万别自己关起门来抓耗子,当心有些耗子可会咬人的!”

正把自己的手放在褚瑜嘴里让他咬的吕迟,给明柳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吕迟:我的确是抓了一下午的耗子。

第六十八章

“少爷,这饭菜怎么一口都没有动?”明柳站在桌边,垂眸,看着那满桌丰盛却已经凉了的饭菜,先是疑惑,后头又忧心,唯恐吕迟饿着,急急忙忙吩咐正收拾的小丫头道,“等会儿记着让厨房动作快点。”

她起初安排着因为有这一顿,而刻意让厨房里的人晚饭做迟些,哪里想到吕迟这里竟是一口没有动的。

明兰在床边立着,与一脸坦然的吕迟对视,她仔细的摸了摸他的发丝,惊讶的问,“少爷自己绞干的?”

将这一头长发绞干可不是一点两点耐心能做到的事情,更别说是吕迟这一身懒骨头了。

指使着褚瑜擦了半天头发的吕迟半坐在被窝里,脚丫子还戳着一只大耗子,在上头故意磨磨蹭蹭。面上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反问,“不然还有谁,这屋里又没鬼。”

鬼没有,只有耗子一大只。

明兰看看床边放着的两条湿棉巾,姑且信了吕迟的话,只不过目光里难免还流露出一点儿怀疑。这平时连自个儿抬抬手都嫌懒的主,今儿个是转了性了不成?

吕迟眯了眯眼睛,又刻意打个哈欠,抬高声音对明柳道,“饭菜迟一些再送上来,等一会儿我还要再睡呢,困得很。”

明柳觉得很不妥,她快步走到床边,劝着,“少爷,这可不成,您都睡了一下午了,睡多了对身子也不见得好的,另外您三餐一贯定时定点,这般折腾难免要伤胃。”

那大耗子已经因着吕迟的动作气鼓鼓的涨成一团,吕迟有心勾褚瑜,却不想自个儿跟着给弄的心猿意马。

他和小精怪玩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什么时间考虑吃饭睡觉亦或是伤身体这档子事儿。

是以当下就不耐烦的对明柳否了,“成了,旁的不要说,你们自个儿吃饭去睡觉去该干嘛干嘛,随便在厨房里给我留点能下肚的就成,现在都先走吧。”

明柳明兰给这么一说,也不好回话,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吕迟,转身慢步退了下去。

“唉,我还是觉得太奇怪了些,”明兰站在房门口对明柳道,“今儿个,总有股子说不出的奇怪。”

“可不是,”明兰压低声音,看着房里头又暗下去的灯光,耳边若是仔细听听,还不难听见那房里又咯吱咯吱想起来的响动,“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难不成是因着白天出去在茶铺里听见那说书人胡说八道,气着了?”

“这个不好说,”明兰拉着明柳走下台阶,“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不让他挂念的事情,他才不理会旁人嘴巴怎么说,他若是真的在意,恐怕那时候当场就要发作,想来是并不觉得有什么的。”

“这个倒也是,”明柳点点头,“那我真是想不出来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明兰无奈的笑笑,“哎,且让他去吧,这么些年也不是头一回莫名起来,少爷一向就是随性的人。”

两个丫头低语着远去了,屋里头正热闹着。

吕迟抱着褚瑜滚做一团,两只白嫩小手捧着褚瑜的胡渣脸,此刻也不嫌扎人了,啵啵的亲,只嘴上道,“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刮刀拿来,非将这些胡子刮了不可。”

褚瑜满脸愉悦,由着他胡闹,一手扶着吕迟的腰,一手轻轻抚着他披散在肩头的青丝,后低语道,“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吕迟正扒开褚瑜的衣服在他胸口又摸又亲,听到这一句不免愣住,眉头重重的拧起来,“怎么才来就要走,不过一下午的功夫!”

褚瑜大概料到吕迟的反应,也就由着他生气,自己柔声解释下去,“来回周折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赶回去还要几天,若是再多留恐怕就要耽误事情了。”

这个吕迟其实也不是不知道的,只不过他自个儿想了那么久,这会儿才给他一下午的时间,他到底心绪难平。又因着褚瑜对他实在耐性极了,又似乎永远不会生气,他更忍不住要作妖。

“你铁定就是不愿意和我多呆,”吕迟口不对心的责怪,双手拉扯着褚瑜的头发,哼哼着,“不然怎么连陪我睡一晚上都抽不出来?”

若是这会儿走了,那是不是得连夜赶路?这来的路上就千难万险的少不了已经折腾了很久,不知多伤身,这会儿再回程一趟……吕迟自个儿在心里头想想也心疼的很。

褚瑜纵着他闹腾,见吕迟撅着嘴平息一会儿,这才揽着他在床上翻了一圈,将吕迟半压在身下,低语道,“阿迟明知道不是这样。”

房间里没有点灯,隐约的一点光亮还是因着外头廊下的灯笼。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点着鼻尖,吕迟给他看出一丝恼意,更厌自己竟半点儿没有真对褚瑜生气,实在是太没用了。

“我才懒得管你……”他嘟囔着,扭过头往边上看,双手却紧紧的抱着褚瑜的后背,后将脑袋枕在他的颈窝中,然后还是舍不得将剩下不多的时间就这么生气白费了,吕迟道,“那,那你下次过来吗?”

褚瑜低低的应了声。

吕迟又道,有些自责,“若是我的身手好一些,便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来回周折,又怕我再出门是个各方都添麻烦,父亲虽然什么都没和我说,我却也能察觉出一些,他刻意冒了那么大的危险辞官下来,总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们个个都护着我,我却活的同个傻子似的,懵懂便罢了,偏还要拖人后腿……”

他说着在褚瑜颈间蹭了蹭,一股子湿热的水汽烫的褚瑜心口跟着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