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行卷了面,吸溜进了嘴里,没一会儿就吃了小半碗,随后把面条一放,要替姜宝切蛋糕:“这是我让人去特意买的,你喜欢吃这些稀奇古怪的甜食。”
“哎,等一等,”姜宝赶紧拦住了他,“买都买了,那就点个蜡烛许个愿吧。”
“许愿?”霍言行挑了挑眉。
“说一个你心里最想实现的愿望,”姜宝兴致勃勃地替他点蜡烛,“然后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这样,你许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灯灭了,中间一簇火苗跳动着,温暖而明亮。
霍言行按照姜宝的指示,双手抱拳、闭上双眼,默念了三遍自己的心愿,然后睁开眼来,一下子就把蜡烛吹熄了。
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
姜宝刚要起身去开灯,手却被按住了。
黑暗中,只听到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一个绵长、一个微促。
“姜宝,知道我许了个什么愿望吗?”霍言行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姜宝急中生智:“不行,你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这个愿望就实现不了。”
霍言行语塞,好一会才道:“好,我不说,可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姜宝趁机抽出手来,赶紧起身开了灯。
房间里亮了起来,刚才十分的暧昧顿时去了八九分。
切了两块蛋糕,姜宝吃完了最后的甜点,舔了舔唇,心满意足。
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她正襟危坐,咳嗽了两声正色道:“少帅,我陪你过完生日了,现在我想和你认真地谈一谈。”
霍言行淡淡地道:“你说。”
“你也是接受过西式教育的,应该懂什么叫民主自由,”姜宝正色道,“你说你喜欢我,那就应该用正常的途径来追求我,这样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的小脑筋太多了,层出不穷,我不得不防,”霍言行的声音顿了顿,又道:“而且,谁说我要一直把你关在这里?”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姜宝喜出望外。
霍言行沉吟了片刻,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先等那个迈克走了吧。”
这句话让姜宝的心里喜忧参半。
高兴的是她没多久就可以自由了;可担忧的是,出去以后怎么办?她搬出去住的可能性是不是要遥遥无期?
这一天,她算了算日子,迈克应该没两天就要走了。现在她被困在这里,也没法替他送行,只好提笔给他写了一封英文信,信里追溯了一下两个人的友情,并表示会永远记得他这个朋友,以后如果有缘的话再见。
第二天一早,姜宝便把信给了霍言行先过目,霍言行面无表情地拿了本英文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着读懂了。
姜宝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霍言行让人把信送出去了,自己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深思着什么。
“你还在动什么坏脑筋?”姜宝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真的只是把迈克当朋友,就算接受他的邀请去y国,也只不过是想去看看那里的异域风情而已。”
“我知道。”霍言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是喜欢我的。”
姜宝气乐了。
真是,多大脸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少帅嘛,谁敢说个不字。”姜宝嘲笑道。
霍言行好像没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起身到了她面前,很是绅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上让迈克进来,晚饭他陪你吃吧,就算是道别了。”
姜宝很是意外。
霍安曾经和她说起过,自从她被禁足以后,迈克来过好几趟了,据说还和霍言行吵了两架一定要见她,但是都被霍言行挡了回去。
今天竟然会同意她和迈克吃饭道别,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真的吗?”她将信将疑。
“真的,不过,不许和他出这个院子。”霍言行警告道。
“那你呢?你回来吃晚饭吗?”姜宝迟疑着问。
“我今天要去西山视察剿匪的进展,回来后还要在司令部开个师团级会议,军队里查清了几起贪腐案,要公告训诫,回来可能要很晚了。”霍言行又亲了她一下,“别太想我。”
姜宝简直要翻白眼了,嘲笑道:“少帅,你可真能自说自话。”
霍言行不以为杵,又恋恋不舍地抱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走了。
不知怎么,姜宝这一天都有点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赵嬷嬷替她贴了白纸条在眼皮上也没用。四点多的时候,迈克被警卫兵送进来了,一进来就气得抱怨了起来:“姜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他凭什么不让我见你?难道你是他的所有物吗?”
姜宝摊了摊手:“他的大部分思想还停留在以前的封建社会,希望他以后能慢慢改变吧。”
“他有没有欺负你?”迈克上下打量着她,关切地问。
“没有。”姜宝伸了伸胳膊腿以示没事。
迈克见她脸色红润、眼神清灵,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佣人把他们请到了餐厅,两人边吃边聊,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