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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心很累 七杯酒 2856 字 9天前

沈嘉鱼不知觉就上当了:“哪里?”

他随手把车帘放下,垂眸瞧了眼她丰盈的前襟:“这里,还有你的…”

他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句,沈嘉鱼手脚都不知该往那儿放了,脱口怼道:“你洞房的时候才…怎么就流连忘返了?!”

他忍俊不禁,又一本正经地唔了声:“你说的在理,看来我该多去几次才是。”

沈嘉鱼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忙跳下马车:“不跟你扯了,我要下车逛了!”

他怕路上有人挤着她,便也跟了下来。沈嘉鱼随便进了一家卖精致小玩意的店,里面不光有女孩子喜欢的布囡囡,泥人,钗环,还有好些变小戏法用的玩意。

她瞧得目不暇接,又在暗间里瞄见一只精巧的玉如意,她走过去拿起来晃了晃:“这玉如意怎么做的和京里的大不一样呢?”玉如意如儿臂粗细,有点像一根玉色的棒子,只不过上面还雕了好些纹路,左右对称,十分奇异,不过玉料倒是极好,白璧无瑕,还泛着隐隐的水色。

她在玉如意上比划了下:“我怎么觉着在哪里见过这形状似的。”

晏归澜本来还含笑瞧她,见她捧着这东西,脸色霎时古怪起来,伸手把这玩意丢到一边:“瞧这个做什么?”

这‘玉如意’其实是一根双头玉势,专为磨镜的女子设计,其形状就是两根玉势尾部相连,还弯成一个颇为微妙的弧度。

他想到赤狸,可不想为自家媳妇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第72章

沈嘉鱼又探头瞅了瞅,不过被他硬拦住了,她不满道:“什么了不得的,我看一眼是会长针眼还是怎么地?”

晏归澜只笑而不答,沈嘉鱼见他不吭声也觉着没趣,又瞄到架子上放的一对儿铃铛,她拎起来晃了晃:“这铃铛也跟外处的不一样,怎么都不带响的?”

店中掌柜是个丰腴妇人,见两人在这边瞧了半天,款款走过来介绍:“夫人有所不知,这铃的妙处可不在响不响,至于究竟有何妙处,夫人买回去一试便知。”

她们店里除了卖些有趣的小玩意,在暗处也给卖些夫妻的房中助兴之物,要价比其他小玩意要贵上一倍,不过一般只有熟客才知道他们卖这个,也不知道沈嘉鱼是命好还是命歹,溜达着就到了专门摆放这些东西的暗间。

她手里拿的一对儿铃铛名唤勉子铃,也叫缅铃,房事的时候置于那处里,其乐无穷。

沈嘉鱼不想显得自己太村,不懂装懂地道:“你这铃儿好是好,就是太小了点,若是能大点就好了。”太小了戴腰上不好看。

掌柜的瞧她身子娇嫩,年纪又轻,一把细腰一碰就要散了似的,她掩嘴轻笑:“太大了怕您受不住呢,您仔细伤了身子。”

沈嘉鱼不知道把玩个铃铛怎么就伤身了,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大了才有趣呢,这般小有什么意思?不好玩。”

掌柜的没想到她是个土包子,还以为来了个媚术高手,肃然起敬:“原来夫人是老手,是我见识浅薄了,我这里有不同尺寸的,您可要试试?”

沈嘉鱼心说江南果然是繁华地啊,连个装饰的铃铛都要分尺寸!她心里感慨,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那你拿来让我瞧瞧吧。”

掌柜的便让店里的帮闲捧了只锦盒上来,里面果然按大小尺寸摆着五六对儿铃铛,沈嘉鱼琢磨着白看了人家半天,不买点什么好像不大好,她此时还没意识到两人正在跨服聊天,随手拿了锦盒里最大尺寸的一对儿勉子铃:“就这个吧。”

掌柜的已经满面敬佩了:“想不到夫人年纪不大,本事却这般了得。”

沈嘉鱼谦虚地摆摆手:“一般啦一般啦。”

在一边的晏归澜:“…”

他就眼睁睁看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半天,差点没笑出声来,又掩住嘴轻咳了声,把沈嘉鱼手里的最大勉铃扔回去:“就要最小号的,太大了她受不住。”

掌柜的松了口气:“我说也是。”

沈嘉鱼皱眉在一边瞧着,总感觉哪里不对…

晏归澜瞧了她一眼,又悠然选了几样递给掌柜:“这些都装上。”

沈嘉鱼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的,更不知道他脑子里闪过什么场景,财大气粗地附和道:“对,都包上,我们都要了。”

晏归澜唇边笑意更深。

沈嘉鱼拎着东西连连咋舌:“这些也太贵了,比京里的小玩意贵了一倍还多。”她说着就想把那对儿铃铛取出来挂在腰上:“我得多戴一会儿,不然要亏死了。”

晏归澜按住她的手,拉着她进了马车:“回去再玩。”

沈嘉鱼搁在手里滚了滚:“也不响也不动,怎么玩啊?”

晏归澜握住她的手,收紧五指,慢慢拢成拳头,那勉子铃受了热,居然在掌心里极快地震荡嗡鸣起来:“好玩吗?”

沈嘉鱼眼睛一亮:“这个有趣,难怪卖这么贵,比一般铃铛可好玩多了。”

晏归澜含住她的耳尖,笑的暧昧缠绵:“它的有趣之处岂止这点?回去再好好教你怎么玩。”

沈嘉鱼低头琢磨了一下,怎么觉着这话不对味呢?

她在轿子上坐不住,把东西一放,很快又拽着他下车溜达:“走嘛走嘛,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光坐轿子有什么意思!”

他难得见她撒娇,恨不得把世上珍宝都捧在她面前,此时自然无有不应的,下车陪着她并肩在街道上走着。沈嘉鱼瞧见吃食都想吃一口,看见好玩的就想买一个,晏归澜怕她吃坏肚子,坚决不允她乱吃,最后实在架不住她缠磨,将出银子来买了碗清煮的鲨鱼肉。

他伸手接过来又递给她:“这东西又叫海中狼,在海里凶猛无比。”他低头瞧了眼:“不过这是小鲨鱼,应当不难捕捉。”

沈嘉鱼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兴冲冲吃了一口,脸色瞬间就变了,绿着脸忙呸了出来:“这,这怎么一股骚味啊!”

晏归澜显然对这个结果早有所料,笑着把鲨鱼肉扔到一边:“现在知道难吃了,方才我劝你什么来着?”她捏捏她的耳朵:“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

沈嘉鱼苦着脸:“再也不吃了。”她再不敢胡吃海塞,连吃了两块桂花糯米藕,才觉得嘴里的怪味去了些。

许是因为今儿难得凉爽,街上还有阵阵香风,所以出来游玩的人也多了起来,沈嘉鱼被踩了好几脚,后脑勺还挨了一拐肘,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她偏偏还想继续逛,晏归澜瞧得直蹙眉,带着她抄了条近道,不知道怎么拐的,居然把她糊里糊涂地绕进了一处紧窄的巷弄里。

沈嘉鱼是典型的路痴,瞧见前后一个人都没有才发现不对:“你怎么带的路啊?”

晏归澜笑看她一眼,这小傻子被人拐去卖了怕要给人数钱,他佯做叹息:“好几年没回来了,我也忘了怎么走。”

沈嘉鱼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晏归澜瞧四面尽是红瓦高墙,左右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样的情景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