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炖枣记 抹茶曲奇 3723 字 7天前

第 44 章 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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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枣抬眼看着师父,弱弱道:「师父那日不是说……让徒儿嫁人吗?」

重羽顿悟,他伸手捏了捏小徒儿的脸,哭笑不得道:「你以为,为师会让你嫁给谁?」小徒儿都和他做了这么多亲密的事情,自然是要嫁给他。

若是他欺负完之后还替她找个夫君嫁了,简直是禽兽不如。

怪不得会这么抗拒,原来口中说的「不嫁」,是不想嫁给别人?

唐枣哪里知道,一听师父说让她嫁人,这种事情哪里容得了她做主。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要,她不要嫁人。饶是师父不要她了,她也不想糊里糊涂就嫁给别人。

「是为师不好,没有说清楚,为师的意思是……」

重羽尚未说话,便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唐枣转过头听着外头的动静,似是萄萄的声音,忙从自家师父的怀里起来,道:「师父,徒儿出去看看。」

被打断了,重羽心情不大好,可一想与小徒儿和好了,便是眉眼柔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点了点头,「去吧。」

唐枣开门出去,却见萄萄面带笑容,拉着她的手激动道:「司竹没事了,小枣,你随我去看看吧?」

没事了?唐枣眸子一怔,有些诧异。

刚才一直同师父说话,她都有些忘记之前发生的事了。她记得当时自己进了司竹的房间,司竹醒了过来,而后面色如常的同她笑。那时她毫无防备,可司竹却是瞬间变了眼神,擒着她将她抵到墙上。

之后呢。

司竹咬了她的脖子,她便慢慢没了知觉。只迷迷糊糊看到了师父,她分不清是真的还是自己的错觉,醒来便已在师父的臂弯里。

司竹身重奇怪的蛇毒,颇为枣手,如今若是咬了她,那自己……唐枣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那处的伤痕已经不见了。她身上的伤口素来极难愈合,如今这么快好了,那便是师父……是师父用了那个法子吗?唐枣想到此处,不由得红了脸。

唐枣看了一眼身后静静阖着的房门,心情欢悦,随着萄萄去看司竹。

这几日司竹皆是躺在榻上,可如今却一身白袍立在窗前,她过去,司竹便转过身。唐枣抬眼望着他的脸,还是如以前那般的温润如玉,双眸澄澈如水,连看她的眼神,都是一贯的柔和。

不似那两次看到的赤眸。

果真如萄萄说的,没事了?

司竹没事了,唐枣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可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司竹修长的指尖开出一片嫩绿的竹叶,抬手在空中写字。

——对不起。

唐枣知道他为何说这个,忙笑着摇头,道:「我已经没事了,那件事情,你不必介怀。」她自然知道以司竹的性子根本不会伤她,只不过是因为那蛇毒,让他一时丧失了理智。

见司竹的面色有些苍白,便知是师父出手太重,虽说是因为司竹先伤她,可唐枣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你没事吧?我师父是太担心我了,所以才会……」

——没事。你呢?

就算是有事,也会说没事吧,毕竟她了解师父的修为。唐枣弯了弯眉,道:「我师父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他自己,如今伤成这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唐枣不知司竹为何会无端端便好了,可如今无事算是大幸。司竹性子腼腆,自然也没有聊多久,唐枣让他好好休息,便走出了房门。

她见萄萄在等自己,走过去问道:「司竹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萄萄的情绪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这清丽的脸上仍是笑意融融,眼眸亮亮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同大师兄回来的时候,发现司竹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还以为……还以为出事了。不过后来大师兄瞧了瞧,说司竹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伤可以慢慢养,毒解了便是保住了性命,想来是司竹运气好吧。」

难道是因为师父打伤了司竹,所以阴差阳错替司竹解了毒?

还是如慕蘅之前说的,师父有能力替司竹解毒,只是……不想?

唐枣想不明白,但如今已经同师父坦诚相待,这些疑惑,可以问问师父。

司竹看着唐枣出去,才压抑不住,捂着嘴重重咳了起来。咳了一会儿,他将手移开,看着掌心咳出的血,皱起了眉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伤她,只是那时他神志不清,后来醒来,想起这件事情便是后怕。若非她那师父及时赶到,恐怕他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他竟然差点杀了她。

司竹步子一虚,身子一阵踉跄,连连退了数步才靠在墙上。原不过是凤御山的一根竹子,没什么本事,凭什么再肖想她?况且,他有哪一点能比的上她的师父。

三年她离开凤御山,可他还是一根竹子不能移动,为了加速修成人形,却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成了哑巴。

可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人对她很好。三年不见,原是娇憨可爱的小姑娘,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比凤御山竹林的灼灼桃花更加好看。

·

唐枣回到房内,发现师父已经睡了。不过师父一向嗜睡,唐枣也没有感到意外。

唐枣弯着唇,小心翼翼的走到师父的榻边,歪着头瞧着他的睡容。不过瞧了一眼,却让唐枣倏地皱起了眉头。

师父好像……看着有些不大对劲呢?

脸色看着有些差,连额头都渗着细密的汗珠。如今正是秋天,颇为凉爽,而且师父身上不曾盖着被褥,又怎么会出汗呢?

在唐枣的心里,师父一直是最厉害的,不曾受伤不曾生病,如今心里却开始担忧了。唐枣伸手抚着师父的额头,发觉掌心一阵炙热,那温度竟是滚烫的吓人。

怎么会这样?

她随萄萄出去见司竹,约摸只是一刻锺罢了,师父为何会这副模样?

「师父,醒醒?」唐枣将覆在师父额头的手撤了下来,轻轻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