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乔打量了下周围,光线有些暗,於是又回到屋子那家里唯一的煤油灯拿着出去了,土豆正哄着妹妹下炕尿尿呢,结果就看到姐姐又折回来拿煤油灯顿时就愣住了,姐姐以前才舍不得晚上点灯呢,最多给他们缝补衣裤的时候用下。
二乔有原主的记忆,虽然模糊了些,可是一些小习惯和生活中的记忆仿佛属於深入骨髓了般,
二乔拿着煤油灯就顺手就在锅灶烟囱的一个台子上摸到了一盒火柴。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二乔不觉的怪异,因为上辈子她上大学时听过一个台北的生物学家关於人体记忆的课程,人对於习惯性去做的事情不用大脑都可以记住,比如有些移植了别人的器官后会做一些自己平时很少做的一个动作。
所以二乔这些举动都属於人体记忆中的无意识惯性,可以理解的。
二乔对於眼前的庞然大物有些恐惧,这么大的锅灶啊,这能烧十来口人的饭菜吧,庄有田因为在煤矿工作,有工业券,所以这些年给家里买了两个大铁锅,还有一口小锅,家里的灶头是那种很方便的三灶头。
直对着墙的灶头里还有星星的火苗,看来是晌午大伯娘留下的,因着这个灶头通着她们西屋的炕呢,所以留着些火。
二乔看到灶头旁边放着一筐子黑黑的石头,於是就拿着煤油灯看了起来,原来是煤炭,这是好东西啊,火大,应该是庄有田从煤矿上带回来的。
烧煤可简单的多,二乔放下煤油灯, 捡了些碎小的碳倒了上去,然后用一旁的铁钩把火捅开了,明火遇到煤烘的一下子就着了起来,二乔躲避不及差点烧着头发。
把煤炭朝着洞头里又拨拉了下,才拿起葫芦杓子在一旁的大缸里舀了些水放到锅里,而自己则举着煤油灯去了小仓房。
小仓房里三面墙上都是木头架子,最里面则放着四个麻袋,二乔一一打开看了下,其中两个大点的麻袋是包谷棒子,小点的是一袋麦子,最小的一袋只装了十来斤的样子,是一袋黑面。
而旁边缸里则是磨得有些粗的玉米面了,看来二乔家平时就以玉米面为主食了。
旁边的架子上还放着些捆起来的干菜,粉条,竟然还有一捆子干巴巴的海带,这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
二乔想了想,从缸里挖出来半碗的玉米面端了出来。
活了点水把玉米面都融好,把多出来的水舀到旁边的锅里,就把玉米面糊糊倒进了已经沸腾的水里。
二乔手拿着大木杓搅拌了下,看着干巴巴的玉米糊糊,二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恍然想到山羊胡子送的那摞巨蛋了。
啪啪啪,蛋打到了锅里,二乔小心的用大木杓推着蛋,深怕碎了,碎了口感就不好了。
巨蛋很大,三个就煮了一锅,煮熟了自后,撒了些盐,找出来三个洋瓷碗,两个小的大半碗,每人一个蛋,自己则是把剩下都刮了进去,这个年代不兴浪费粮食,遭罪呢。
土豆已经带着妹妹出去尿了,尿完了又带着妹妹爬到炕上坐着了,大冷天的外面黑灯瞎火的,只能在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