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云白蹲下,从墓碑上扫过,指尖擦下厚厚的灰,墓碑底下的土地平整,还有大把的杂草横生,生机勃勃。
他随意波动着小小的杂草,小草在他的手指上擦过,身后茂盛的树木上还有清脆的鸟叫。
这里埋过江焱。
严谨地说,这里埋过是“死过一次”的江焱。
手指碰到了土地。
一半湿润,一半干燥。
危云白捏了快湿润的土地,“难得不是血腥味道。”
他话音刚落,落日已经被晋江市西部的山掩盖。
“你想要什么味道。”
沙哑,沉的像是从烟粒中发出的声音,“我的深处,还有更多的味道。”
带着诱惑和勾引,来自墓碑底下的声音。
危云白挑眉,“嗯?”
低低的笑声响起,这道声音说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风围绕着危云白转了两圈,随即又冲向墓碑。
声音里的情绪骤然变得厌恶,“真是令人讨厌的味道。”
危云白起身,“被丢弃的力量,也是挺让人讨厌的。”
他一只脚极尽羞辱的踩在墓碑上,勾起唇角,“不是吗?”
危云白极少做这种的动作,他爱的是心理上的碾压,行为举止的羞辱只显出粗鄙,可他现在却觉得不错,“麻烦这位反被吞噬的‘死神’先生告诉我。”
他弯腰,对着照片上本应该存在的照片眼睛位置,“你在哪。”
笑容浅浅,看着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