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他那人特有意思,再说我需要有人帮我举着风筝,我也就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他说他不会……
我都想起来了……
我记得我把他逗的直笑,他还问我明天要不要来……
我好像是说了一句,“没准儿……”
后来我就忘了这事了,小孩子都是这样,过去就忘。
可显然赖二没忘。
赖二低声问我:“当时你为什么没来?”
我觉着我得解释清楚,“我说没准了,我又没说一定来……再说第二天不是下雨了吗?”
赖二沉默的看了我片刻,那眼神可真怪,看我的头皮都发麻了。
赖二这次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说道:“可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一天……”
我听楞了。
等我一天?
有这么夸张吗,他不是在唬我吧?
可赖二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夸张,“就在……”
他站了起来,大概是蹲的久了腿有些麻,他略微活动了下,才彻底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就跟在辨认以前的地形一样,“应该是在那个方向……我求着老畜生的副官,让他带我出来,就在那个地方,我等了你一天,我怕你看不到我,我就在车外等着……一直打着伞……”
我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赖二身上的事儿永远都跟神经病脱不开关系。
我不明白当初我那么随口的一句话,他怎么就能那么认真,而且那事儿我早忘一干净……
我无语无语的,都不知道该不该为这种陈年旧事道歉啥的,主要是我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再说下雨天也不能放风筝啊……
可他那表情怎么就像我欠了他很多似的,还整得跟情债一样……
可问题是我那时候才上初中吧?
不过他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我还蹲在地上呢,他看着远处想了片刻,随后就低下头来,对着我声音平缓的阐述着:“我一直都喜欢那种笑起来很开朗的人,可我什么男孩都玩过,唯独不敢去碰那种人,我总想着要是不小心的话,就会伤到当初的孩子……”
赖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诡异。
可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情绪也被感染了,就跟也参悟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