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幽从符生家出来时,后面还跟着符生。
现在天已经大黑了,村里头都没什么人了,符生得把胡幽安全地送回去。
都走了一小段路了,胡幽没说话,符生也没说话。
胡幽正在纠结那个“小媳妇”呢,就感觉胡小弟甩开了自己的手,立即就蹿进了一个转弯的拐角,偷看着他们自己家那头。
胡幽还正奇怪呢,就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符生,突然也蹿了出去。
符生蹿出去的同时,还大喊了一声,
“什么人,哪来的小偷。”
胡幽就见符生抬起脚就朝着正在她家墙上扒着的一个黑影,用力踹了过去。
入夜的胡家村,从村尾传出了一声很凄惨的惨叫声,
“啊……”
符生这一脚,把人直接踹出去老远,喊声都停了一小会儿了,那人都不动弹了。
胡幽吓得还以为把人踢坏了,正要跑过去看,被符生拉住了。
“没事,别去看,要不然赖上你咋整呢?”
这会儿从胡四家,还有离村尾不远的几个人家,尤其是离着还挺近的村长胡大伯家,都出来人了。
尤其是胡大伯,听着这声音咋就有点耳熟呢。
胡大伯跑过来看到是胡小弟和胡幽,还有符生,这才知道胡幽去符生家吃饭去了。
而从符生家很快出来的是胡二哥和胡三哥,曲明老头也出来了。
曲明老头一出来,就赶紧招呼胡幽和胡小弟说,
“走,咱们先进去吧。”
胡幽这会儿眉毛才跳了跳,心里头说,这老头儿反应好快啊。
等别人家的人凑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符生和胡大伯,还有胡四家兄弟站在这里了。
这会儿要么是拿手电筒的,要么是拿着个铁片,上面点的羊油灯的。
蜡烛死贵的,没人愿意买着用的。
等大家看清楚地上躺的是谁是,就七手八脚地把人给抬到卫生所去了。
还在生产队那头休息的赖波,隐约听到有人惨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等村里人把这个眦牙咧嘴的人放在卫生所的时候,就留了村里的一个上年纪的老婶子在这看着。
赖波赶到时,就听到这个老婶子在说床上躺的人,
“疼吧?肯定得疼,符生那可是部队里的,厉害着呢。”
老婶子叹了口气又继续说,
“牛护士啊牛护士,不是我说你,天都黑成这样了,你扒人家胡四家墙上做甚了。不管你看上了是胡四家哪个后生,都可以白天来。”
赖波是不认识这位婶子的,可是听她这么一就知道,心里不由地就冷笑。
这个牛护士,是非要在村整出点事儿不可啊。
赖波面地表情地走过去,伸手在说不出一句话的牛护士背上一摁,
“啊……”
杀猪一般的叫声,又在胡家村里响了起来。
旁边的这个老婶子的嘴一咧,觉得好疼啊。
是挺疼的,牛护士直接疼晕过去了。
赖波点点头,转过身和这位老婶子说,
“婶子啊,得给她输液了。”
老婶子看着赖波露着的白牙,觉得有些可怕,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赖、赖医生,你觉得咋样都成。”
赖波立即就给这牛护士输液,动作非常地利索。
这个老婶子眼都快花了,等她坐在牛护士旁边时,赖医生已经离开了。
赖波给牛护士都把输液的家伙全弄妥当了,手背上也插上了,输液的瓶子也都搭好了。
这会儿赖波转过头和老婶子说,
“我就在旁边生产队里头,等她快没液的时候,老婶子你站在卫生所门口喊我一声就成,我在里面能听到的。”
这个村里的老婶子,觉得赖波这会儿跟个救命天使似的,都崇拜得不得了。
连连朝着赖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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