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逵问郑彩何事,郑彩让郑鸿逵摒退左右,拿出了郑芝龙的亲笔书信。
郑鸿逵和郑成功一看,这件事是瞒不住郑彩啦,没想到郑芝龙还想拉郑彩下水。
因此就推心置腹的问计郑彩。
郑彩道:“四哥,贤侄,这还用问吗?大哥信上说的明白,我们赶紧按大哥的话办,离开京师,赶回福建。”
“不妥。”郑鸿逵摇头道,“陛下是有道的明君,恩泽如天,对我们郑家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就这样弃之而去为不忠。”
“哎呀四哥,你好糊涂。”郑彩重重地把脚一跺,“大哥在福建已经举旗了,你与大哥一母同胞,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能不唯大哥马首是瞻吗?再说朱由崧能饶得了你吗,到时候你进不了忠,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贤侄,纵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贤侄着想啊。刚才小弟在来府的路上,已经看到御营忠贞营还有锦衣卫在调动兵马了,您身为武将,怎么婆婆妈妈的,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我们不能走!”郑成功额头的青筋蹦起多高,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郑彩万没料到郑成功能说出这么一句,毕竟现在造反的可是他的亲爹郑芝龙啊!
“二位叔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成功为国尽忠,只有不孝了。”郑成功说着,虎目中的眼泪在眼圈直转,他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你这样是自寻死路,能进什么忠,朱由崧能饶得了我们吗?按照大明例律,一人造反,诛灭九族,这些你难道不知道?锦衣卫很快就会抓我们来了!”
“成功说的对,我们不能走。自古以来,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如果真想要我们的命,就让他来取好了,大哥大逆不道,我们也算罪有应得,怨不得陛下。”郑鸿逵说着,慨然长叹,满目怆然。
“四哥,贤侄,你们……”郑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叔侄俩竟然是这样的态度,这不是坐以待毙吗?
他心里火急火燎了半天,最后眼珠一转,他又有了主意。
“四哥,贤侄,你们不要太沮丧了,我们虽然身处虎穴之中,但小弟已经网罗了一批心腹死士。四哥和贤侄又手绾十几万京营兵和御林军,只要咱们在这里运筹一番,把京城掀他个底朝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如果我们运气好,能控制住,或者宰了昏君朱由崧,不但能够化险为夷,我们还是隆武帝驾前无上的功臣,到那时不失王侯之位,封妻荫子……”
“住口!”
郑彩话音未落,郑鸿逵和郑成功须发皆炸,两双眼睛瞪得溜圆。特别是郑鸿逵,把宝剑呛啷一声就拉出来了,“尔竟敢撺掇哗变,蓄意谋反,刺王杀驾,某岂能容你?”
郑鸿逵怒不可遏,越说越气,挥剑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