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表面是个穿粉戴绿的仕女图,红红绿绿,五彩斑斓。
萧玉和回过头来,他的病已经大好,苍白的脸色恢复红润,嘴唇红艳如朱丹,皮肤和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晶莹剔透,眉间的朱砂将他点缀地更有灵气,含着碧水的眼眸里盈光点点,听了段枢白的话,他眼眸一敛,看着那花瓶没好气地说道:“不好看,丑,庸俗,那狗官秦海珠还真是个暴发户出身,满宅子的打扮庸俗死了。”
萧玉和那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直盯着他,仿佛在质问:你难道觉得好看?你和秦海珠一样审美底下,口味庸俗。
段枢白是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在他看来,花瓶就是花瓶,软榻就是软榻,都一个样,能用就行,分不清有什么区别,他摸摸鼻子,一摊手:“行行行,我庸俗,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再派几个人来听你的,你想改成什么样子都行,听你的。”
他这次回来,其实是想问问萧玉和愿不愿意和自己去新阳城居住,新阳城那边的建设如火如荼,阳城这边的事物快处理完了,段枢白总不能两个地方来回跑,再回来这一次,他便打算正式住到新阳城的小木楼里去。
看着萧玉和,这个问题还没问出口,他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把时间设定成八月七号了_(:3∠)_尴尬,难怪半天都没发出来。
第9章醉酒
段枢白自嘲一笑。
新阳城的小木楼对于他来说是个不错的住处,但对于从小在侯门大院里长大的萧玉和来说,那就不够看了,人家萧公子眼睛里,都是几进几出的大宅院,待在这铺金镶玉的秦府旧宅,已经是屈尊降贵,更何况是让他去住那简陋的木楼。
是他想岔了,他心中的问题根本无需问出口。
也好,就让萧玉和留在这里吧,想到这,段枢白松下一口气。
萧玉和可不知道段枢白三此时在想些什么,他眨眨眼睛,看着段枢白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咄咄逼人的架势颇为不合时宜。在他病时,段枢白衣不解带照顾他,他都没说声谢谢,就开始对他嫌三道四,也太不应该。
于是他别扭地轻咳一声,腰间佩环响动,不好意思道:“……我生病的那几天,多谢你照顾我。”
想通了的段枢白爽朗一笑,伸手拽住萧玉和的手腕,勾着唇角痞痞道:“谢我?来和我喝几杯吧。”他在萧玉和的眼前晃动一下酒囊,酒瘾犯了的他兴致勃勃拉着人去到附近的青盖翠亭,两人在亭子中的石凳上坐下。
萧玉和坐在石凳上,仿佛屁股下面有东西,不安地扭动道:“那个,我不会喝酒。”
“不是说要感谢我吗?陪我喝几杯酒总可以了吧,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哎,千万不要拒绝我,不然我会觉得你的感谢没有诚意。”段枢白伸出食指在萧玉和面前摇了摇,堵住了他嘴边还未来得及吐出口的拒绝之词。
段枢白拿起石桌上摆放着的茶杯,招手叫人去拿酒和大碗来,他把茶杯攥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等下人将东西送来,掀开酒封,给茶杯和瓷碗都斟满酒,他把斟满酒的茶杯推到萧玉和手边,轻声笑道:“我也不欺负你,我喝这个,”他抬起装满液体的大瓷碗,然后一指小茶碗:“你喝这个。”
“我先干。”段枢白单手持碗,一口饮尽碗中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