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有一个孩子?(2 / 2)

美人伤心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我赶紧道:“浣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你看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再不为自己打算就晚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心仪的人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做主,毕竟你我也有这么多年情分,我还是想为你好的。”

“六娘,不瞒你说,浣浣自从当年入了陆府以来,就未曾想过要离开这里,不管是孤独终老,还是洒扫院门,这些浣浣都无怨无悔。”

她眼里有坚定的泪光,看得我心里一软,我正色问道:“浣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老爷?”

崔浣浣的目光闪烁了几下,迅速低下头:“浣浣是陆府的人,是老爷的人,不敢奢求老爷垂怜。”

看来果真如此了,我叹息,思忖了一会,心中有了主意道:“你放心吧,你我这么多年情分,我会为你做主的。”

语毕,她突然一抬头看着我,那一刻好像想说什么然而还是没说。

后来,崔浣浣离去的时候,留下了两双新做好的婴儿鞋,我摸着其中一双,精致的绣花,巧密的针脚,还有鞋头镶着的一颗明珠流光璀璨,不禁叹道:“真是好手艺,尤其是这珠子,值不少钱吧?”

“那是满月时,严府送来的礼,上回我见老刘盘点礼单时一眼瞧着好看,便私自拿了它镶上头了。”

“严府?”她带着针线篮子出了门,我却盯着鞋头的那颗明珠定定出神了许久。

晚上,我看过了两个孩子后,早早熄灯上了床,等到陆炳回来时,我已经将门给拴上了,他在外头推了推见我没开,也就没了动静。

我心里想他怕是走了,可又不放心,起来摸着黑的悄悄走到门旁,撤了栓子,打开一丝缝往外瞧,外头吹过一缕凉风,阶上空无一人。

这样也好,等过几日他习惯了没准就去找崔浣浣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又合上了门,只是就在转身的时候,腰上突然环住一双手,将我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

“谁!”我大惊,摸着黑的就要挥手打他,却被开口的声音制止了所有的动作。

“是我。”

陆炳?

“你?你怎么进来了!”

“有本事下次把窗户也栓上。”

我一愣,然后恨恨骂道:“王八蛋,你属耗子的?哪儿都能钻进来!”

“我还纳闷呢,在自个家里还得偷偷摸摸的爬窗跳墙。”顿了一下,他笑道:“莫非,你喜欢这种情趣?”

“喜欢你个头,我原想着让你去崔浣浣那边的。”

我想甩开被他缠绕在腰间的手,他却收得更紧了,“如此看来你这般贤良淑德,我倒更不能辜负你了。”

“别,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还是赶紧辜负我吧。”

“什么约定?”

“喂,你不会想抵赖吧?说好的,等孩子生下来后你我各过各的,谁都不许干预谁。”

“哦,那是很久之前的约定了,后来又经历了很多事情,你不是和严世蕃掰了?”

“掰了又怎样?我也不和你在一起,我们各过各的。”

“如何各过各的?是你以后不打算认绎儿和锦儿了,还是你准备抛下他们一走了之?”

“那不可能,他们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如何能舍得。”

“既然舍不得,那你就还是他们的娘,我的妻子,如何说是各过各的呢。”

“我不和你争辩,反正以后我做我的生意,你做你的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喜欢这间屋子,大不了我搬到其他客房去,反正我们的约定到此结束。”我扯开他的手,摸着黑的向桌边去,想点起蜡烛,准备今晚就收拾被褥搬走。

然而,刚摸到桌边的火折子还没点燃,他却猛地从身后抱起我,火折子从手中突然掉落地上。

这下可好,真连一丝光明都找不着了。

“你做什么!放开我!”

“为夫担心你黑灯瞎火的磕着,为你好。”他将我放到了床上。

我见推不开他,只能作罢,“好吧,今儿最后一天,明儿一定搬屋子。”

我想扯了被子翻身睡觉,却发觉上方的人并没有一丝一毫准备离开的迹象。

“让让,我盖被子。”

漆黑的一片里,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感受到他今日的不寻常,那逐渐靠近的呼吸,让我本能的心里一紧。

果然,下一刻,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带着一点温热,一路细碎的吻至脖颈,当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游移在身上的手准备解开衣带的时候,我猛然推开了他,“你做什么!”

“做应该做的事情呐。”

“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我们的约定结束了!”说着我就要推开他,整理胸前的衣服,然而却被他一把按下。

“什么约定不约定,你我早就是木已成舟的事实,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他的声音透着情/欲的沙哑,覆身继续解着我身上的衣物。

“王八蛋,你不能这样!”我想用力推开他,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边所有的话。

于是,我张口咬上他的嘴,他吃痛的叫了一声离开了我的唇,而血液的腥味也落进了我的舌尖。

“我今天没心情,你别逼我。”

刚才的痛楚似乎也使他清醒了不少,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平复着呼吸,过了一会,定定的看着我问道:“是不是这一辈子你的心里除了他都不可能再接受别人了?”

“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他仍在我心里。”我实话说道。

“可是,你知道吗?在你临产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想让我好好活下去的话,也让我高兴了好久。”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我说那些完全是想安——”

“那个时候,我仿佛觉得自己也曾是被人牵挂着,担心过的,至少也是被我喜欢的人在乎过的呢。”他说。

我瞬间一怔,喜欢?他居然会说喜欢,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懂喜欢?

“陆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一向觉得我和他之间只有最纯粹的交易关系,甚至是那种我最厌恶的灵魂与肉/体的交易,所以很多时候,我也在躲避和他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那是误会的话,就让它一直误会下去吧,至少别说出来,我不喜欢听那样的真相。就算是谎言,偶尔想起来也会觉得很开心。”

那样的语气像天空中的流星,美丽哀婉的从字字句句间划过,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遗憾,却总能让人听得心里一揪。

剩我在黑暗里沉默无言——

月华的流光淌进屋内的地面,形成一种迷蒙的白霜,我望着那屋内唯一一点亮光的地方,突然好像有什么微妙又奇特的感情再一次从心里迸发了,而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影,让我莫名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低头在我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然后松开了对我的桎梏。

此夜,我们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而我却第一次选择转过身去环住了他,将头靠在他挺拔的背脊上,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如我们经历过生死的两个孤单灵魂,在这世间需要的也许只是彼此的一点依偎。

有趣的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我却做了一个无比荒诞的梦,梦里我和严世蕃爬上了一辆通往大明的长长火车,而赶来查票的居然是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陆判,我情急之下,打掉了他的面具,却见陆判变成了陆炳的模样,连着左右的黑白无常都缩小成了几岁大的绎儿和锦儿,他们一面悲悲戚戚的问我为何要抛下他们,一面又将我生拉硬拽的拖下了火车,我牵着严世蕃的手在车站上演了一出梁祝十八相送,最后一阵风刮过来,将大家都吹得了无踪迹。

“别走!”

我从梦中惊醒,吓得直坐起,擦了把额头的汗,定下心神后,仔细一看,还在五百年前的大明朝,而枕边之人早已去了衙门。

我不放心,赶紧穿了鞋子去查看孩子,绎儿和锦儿都好好的在襁褓里睡着,而奶娘则在一旁摇着小床哄他们。

我拍拍胸口吐气,还好,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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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第n回被骂王八蛋,我算了一下严胖子之前挨的骂加起来都没大陆的多(╮(╯_╰)╭)

本来只想生一个儿子的小鹿,如今超额完成了任务,简直意想不到,尤其是大陆说还有一个的时候,简直是下巴惊掉了(笑哭)

如今小鹿要是和严胖子跑的话,确实有点难度,想想火车站的十八相送吧,就问你怕不怕被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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