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崔婧雁的指甲在她娇嫩的手心里掐出血印来,可见心里藏了多少对陆纭纭的恨意。她重重地踹了一下门,听着院外的嬉闹声,她仰天看了看,明明自己不该被困在这所院子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悲惨?

她倚着木门,眼里含着泪水,这次的泪不夹杂丝毫的虚伪,是她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委屈。

她也想和其他姑娘一样,笑得开心爽朗,可...她现在受人唾弃,说什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玄秋搬来个马扎,磕着瓜子看着崔婧雁,她细腿晃来晃去,脸上挂着嘲弄的笑,说道:“好好听我们姑娘的话,说不定你还有条生路。”

崔婧雁通红着双眼,愤恨地瞪着她,说道:“凭什么她成了外室,还能活的这般自在!我苦啊,被她如此欺负折磨,贺章之见到她这种毒妇,心中真的不会有半点芥蒂么!”

玄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拍着推说道:“你恶贯满盈,还有脸说别人是毒妇?哎哟哎哟我的脸啊,要被你笑痛掉了。”

崔婧雁被她的笑声给点燃了心中积怨已久的怒火,她冲过去掐玄秋,但玄秋直接拉着她的手,使着巧劲儿,一拽一撇,崔婧雁胳膊就脱臼了。

玄秋捏着她的脸,淡淡道:“何必自取其辱呢?招惹我一个会武功的人,你还真是被我给气疯了不成?”

崔婧雁狰狞着脸,姣好的面容倍显恐怖,她还想要反抗,但玄秋脸色一变,立刻给她装好了胳膊,低声道:“宋衍庭来了。”

崔婧雁不想陪玄秋演下去,她压低了声音,反讽道:“你求我啊!”

她是个心狠又沉稳的人,刚才被玄秋直接卸掉胳膊,崔婧雁没有喊出一声音,可见她的忍耐力有多么的强大,对自己有多狠。她这种人,必须要一直被打压着,要不然一旦嗅到了一丝生机,她就像是顽强的野草一般,迅速生长。

玄秋可不会惯着她,“威胁我?你莫忘了你的命现在可不在你手里掌控,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听我的。”玄秋见她眼神越来越阴狠,便对她娇俏眨了眨眼睛,道:“不想受制于人,那你就干脆自刎啊,我可不会拦着你,兴许还会给你递剑呢。”

玄秋掐着她的脖子,道:“宋衍庭马上到,你看着办吧。”

她听得出宋衍庭的脚步声,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同,像他练武之人,脚步轻盈飘逸,很容易就被分辨出来。

崔婧雁瞬间眼含泪水,凄凄惨惨地望着玄秋,但她语气冰冷,道:“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眼睁睁看着陆纭纭比我先死呢!”

玄秋实在搞不懂崔婧雁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有自己跟在她身边监视,而崔婧雁还身中剧毒,除了姑娘有解药,旁人都解不开它,所以崔婧雁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姑娘会比她过得更悲催呢?

崔婧雁也听见了推门声,她神情一变,趴在玄秋怀里小声哭了起来,单薄的背脊颤抖着,那细细的腰好似一用力就会折断,脆弱的想让人拥她入怀。

宋衍庭见状,立马加快脚步赶来,扶着崔婧雁担忧的问道:“雁儿,谁欺负你了?哭的这般委屈?”

玄秋赶紧插话道:“大人,都是宋姑娘给夫人气受!夫人一心为大人做寝衣,但绣线用的太快了,所以奴婢就去找宋姑娘借绣线,结果她不但没给奴婢,还骂了夫人。大人,您可一定要给夫人做主啊!”

煽风点火谁都会,但说话还是要有技巧。她去借绣线可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宋衍庭的寝衣。所以宋慈语不借绣线,就等于是在打宋衍庭的脸,凭借着宋衍庭这性子,自卑又敏感,当然听信了玄秋的话。再者,宋衍庭也绝对不会想到玄秋竟是贺章之的眼线。

宋衍庭就这么抱着崔婧雁哄了哄,等宋慈语回来的时候,宋衍庭大发雷霆,他听着宋慈语一口一个鸠占鹊巢、狼心狗肺、不懂得感恩的话,宋衍庭忍不住抬手给了宋慈语一巴掌。

宋慈语错愕不已,她捂着脸唇瓣颤抖着,说道:“哥哥,你...你竟然为了崔雁儿打我!”

宋衍庭火冒三丈,骂崔婧雁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在骂他一般,宋衍庭训斥道:“梅姨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真是有什么样的娘,会有什么样的女儿!”

宋慈语深吸一口气,看着宋衍庭的眼神满是失望,她知道宋衍庭在宋府话语权有多重,所以她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碍着哥哥的眼了,我今儿不在这住了!”说罢,带着丫鬟就去找了另外的姑娘。

玄秋一旁叹气,心里有些愧疚,可想到明儿的计划,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就这样,崔婧雁再次让宋衍庭更是疼宠她,看着她的无助,就好似联想到了自己,宋衍庭让玄秋退下,然后一手顺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扯掉荷粉色兜儿,把玩着那带着温热的白玉软绵,一边在她耳边呵气,安抚着崔婧雁。

崔婧雁早就在男女之间的情/事上得了趣味,这般折磨着,崔婧雁很快就软成一潭清水。

她勾着宋衍庭的肩膀,微微眯着眼,道:“禄沛,奴家香么。”

宋衍庭喘着气,道:“我的娇娇不是一直都这么香的么。”

崔婧雁满意地笑了起来,玄秋今日的所做,让她很是茫然不解,现在宋衍庭是她唯一的靠山,她得努力勾住宋衍庭的心才对。

玄秋捂着耳朵躲进了另外的房间里,摇头叹气,她真是怕了宋衍庭啊。

玄秋闹得这个幺蛾子,为的就是把宋慈语给赶出去,因为陆纭纭明儿有好戏送给崔婧雁呢。

因着陆纭纭的计划布置的很顺利,她一人躺在柔软的架子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起,闻到睡莲香,陆纭纭伸了伸懒腰,昨个没有讨人厌的贺章之,自己可算是睡了个好觉。

陆纭纭起身的动静引起了外间的盼姿,她推开门,对陆纭纭笑道:“姑娘。”

陆纭纭看着盼姿,眼眸弯弯,漂亮极了,“这次辛苦你了。”

陆纭纭早先就安排了盼姿回洛州,她骑着快马,就连落了黑的晚上也在赶路,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她终于到了洛州。先找了个客栈眯了一觉,下午便找上了陆余庆和陆张氏。

盼姿笑对他们二人解释,说她是崔婧雁派来的,先把他们接去靖州,再派人来接家里的老人。

这话哄的陆张氏当即是眉开眼笑,但陆余庆不信,盼姿就掏出了那枚玉佩,这下子,陆余庆彻底信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被陆张氏戴在崔婧雁身上的玉佩,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陆纭纭的手里。

所以盼姿将他们带到避暑山庄那边,安顿着他们在周围的村子里住下。

盼姿一路风尘仆仆,看的陆纭纭是暖心不已。

一眨眼,从清晨就到了正午,陆纭纭专门掏了银子让后厨做些她爱吃的菜,然后让巧玉去喊金嘉夕与江云君,凑在一起吃饭,才有那个感觉。

不过这一来,竟多了个刘月蕴,这是让她意想不到的。

刘月蕴撇眸,拿起手里的油纸伞,道:“那次忘了还给你。”

陆纭纭忍住笑意,这刘月蕴真是嘴上说着一套,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套,对于这种傲娇行为,陆纭纭不会去拆穿她,要不然她准甩脸子,今天可不能得罪她。

这一顿饭菜吃的喷香,虽然江云君一直在跟刘月蕴做对,好在有陆纭纭和金嘉夕的解围,这顿饭吃的别有滋味。

盼姿给她们切了在井里冰过的西瓜,陆纭纭吃了一口瓜,突然说道:“刚才宋姑娘院子里的丫鬟还来找我借丝线,嘉夕,你跟宋姑娘关系不错,要不然你让人送过去点?”

金嘉夕摇摇头:“就这么些,留着咱们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