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行带熙然来的这家餐厅是以清淡为主,装潢是朴素大方,熙然环视了眼四周,视线再次回到沈禹行的身上,只见他举止优雅,处处透露一股雍容贵气,阿玛尼的西装似乎是专门为他而设计的,修剪出了他完美的身材。
“熙然。”沈禹行看着熙然失神地望着他,低缓细腻的声音缓缓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恍惚间,熙然回过神,讪笑着眨了眨眼。
沈禹行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楼才开车离开。
熙然站在门口,脑子里回想着洗手间里事,心里对霍鸣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拿出钥匙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了。
客厅亮如白昼,她神情淡漠地睨了眼沙发上正襟危坐的霍鸣衍,换下了鞋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甩给他,直径拿着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靠在门背后,想了想,把门反锁了。
霍鸣衍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听到门反锁的声音,他的额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目光直射着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
熙然换下睡衣,站在阳台上,刚才她刷着微博,看见那几条上了头条的信息,一时没有控制住,手贱的点开了。
全文都围绕着霍鸣衍和蒋雨晴的婚礼,还有婚戒展开的研究,据说有专业人士对婚戒进行了估价,虽然报价模糊,但是却用几个词来形容它的价值,比如举世无双,世间罕有,世界之最……
熙然没有看完就关掉了网页。
指缝中夹着一根还在燃烧的烟,她住在楼层在二十四楼,对面无限延长的长江,双手杵在窗户上,清澈的江水似乎和漆黑的夜晚融为了一色,远远望去,江滨路街灯明亮,犹如繁星点点。
微微地叹息,霍鸣衍注定了不会再是她的,所以她决定了,“啊……”
一时没有注意,手上的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微弱的火焰碰触到她的皮肤,顿时痛得她惊呼了一声。
她连忙把烟灭在了烟灰缸里,手上已经开始有些泛红,知道痛,她自然就放手了。
想罢,她默默地在心里下了决心。
霍鸣衍仰靠在沙发上,一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倏地站起来直接打开了熙然卧室的门。
房间里漆黑,看着阳台上的身影,他想也不想地直接走了过去。晚风浮动,撩动心弦,温柔的风吹起她的青丝在空中飘荡,昏暗的光线勾勒出熙然有些模糊的轮廓。
霍鸣衍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她靠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头顶上。
过了很久,熙然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到,“霍鸣衍,你不是让我不要出现你面前吗?”
她的声音轻柔缓慢,放佛是来自山谷的一阵柔风,还带着一丝清冽,悠扬。
霍鸣衍有些失神地看了眼怀里的人,性感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现在是不是又想一声不吭地消失?”
不可置信地笑了一下,熙然伸手伏在他的手背上,“霍鸣衍,我们,回到各自的位置吧。”
“怎么?我昨晚说的话是你记不住,还是太难懂?”霍鸣衍沉声道,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
熙然深吸口气,“我很累,真的很累,放过我,好不好?”
无力的说完这句话,熙然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掉了,她怔怔地望着前方,感受到霍鸣衍不断收紧地手臂,她痛得紧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痛吗?”霍鸣衍阴鸷的眼神地睥睨着她,浑身上下迸发着王者的气势,声音宛如来自千万年前的冰窖,“熙然,在这个游戏里,你没有权利喊停,乖一点,别惹我生气。”
熙然怔愣着,翕动着嘴。
“霍鸣衍,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吗?”
霍鸣衍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让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唯有收紧自己的手臂,“熙然,收起你想要离开的心思。”
他害怕了,熙然给他的感觉太冷静,冷静地质问他,就像平静的湖水,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熙然掰开霍鸣衍箍在自己身上的手,她转过身,用前所未有的认真问道,“霍鸣衍,你是真的想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吗?”
静寂无声,两人的视线在黑暗对望着,熙然的眼眸清澈明亮,犹如是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久久没有等到霍鸣衍的回答,熙然忽地拔高了音量,“回答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多沉重,突然这一刻,她害怕,害怕从他嘴里说出让她失望的话,清冽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霍鸣衍拧紧了眉心,他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深邃的视线直射在她身上,“熙然,在你的心底,你最希望的是什么?”
闻言,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怔愣的思索着他的话,她心底最希望的是什么?她最希望的是和霍鸣衍相守白头,但是现实并不允许。
想到他和蒋雨晴即将到来的婚礼和现在他们两个的处境,她嘴角嗜起了一抹冷笑,脸色苍白,“我最希望的是你永远无法给我的。”顿了顿,她憋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哑声说道,“你还要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