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灵珠子出完气打够了，褚离才装模作样地阻拦了灵珠子一下，然后神色一凛，对龙族族长说道：“族长，要说起来，这事恐怕还和你们龙族脱不开干系，只是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女娃的下落才是。水族遍布东海，对这东海的情况可比我们了解多了，还要拜托您麻烦各位水族同胞帮忙多多寻找一下女娃的下落。”

族长看着褚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答应，又想拒绝，他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这个……褚离道友，其实我大致知道女娃姑娘去了哪里，只是那个地方别说是一个人族小丫头了，就算是我龙族进了那里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为了一个人族不值得的。”

褚离听了族长这话，心里更加生气了，语气有点生硬地说道：“族长您想推卸责任，我们却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您就直说吧，女娃她到底去哪了？”

龙族族长被这样一番数落，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张老脸差点挂不住：“那个，也不是我们推卸责任，实在是、实在是那地方太凶险了。那漩涡传言是通往无尽归墟的入口，几百年也不一定出现一次，那归墟之中凶险无比，就算是大罗金仙进去了也只有被吞噬的份，所以我才严令禁止水族提到关于它的事情。”

听到族长这么说，褚离反而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个漩涡只是个踪迹难寻的普通漩涡他还不好办，可既然它是通往归墟的，那就好说了。

就在前几天，褚离还亲眼看见陆压他们几兄弟通过甘渊去了归墟玩耍呢！

褚离斜睨了敖光一眼，然后有些不屑地对龙族族长说道：“贵族族中的小子害了人命，族长却贪生怕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族长就蜗居在这龙宫之中祈祷能避开所有祸事吧。告辞！”

褚离早已经看出来了，现在的龙族已完全没了先辈们的风骨，只知道苟且偷安，也没必要再与他们多说了。不过他虽然有办法去归墟寻找女娃，却也没准备告知龙族。

褚离说完就和罗睺一起带着孔宣和灵珠子离开了龙宫，决定先去汤谷找到羲和，再商讨救女娃的事。

褚离他们刚离开海底，回到岸上，就听到后面远远的有少年呼喊他们的声音。

褚离等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那个刚才一直在罗睺手里畏畏缩缩的敖光。

灵珠子如今对敖光厌恶得很，在心里就把他当做了害得女娃失踪的凶手，所以一看到是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刚害了人还不够，还要来继续碍眼吗？”灵珠子对着敖光比划出拳头，恨不得再把他胖揍一顿。

敖光被灵珠子这么一凶，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惧怕的表情，自然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怂样。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灵珠子的拳头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找女娃，是……是我害了她，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的。”

他原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几句话的，说完之后，又耸着脖子缩了回去。

褚离和罗睺听了敖光的话，倒是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罗睺原本想直接把敖光揍出原形然后打个结扔回海里的手也收了回来。

褚离看着敖光，语气稍微不那么冷硬了，问他：“刚才你们族长才说那归墟危险得很，说不定去了就没命了，怎么这会儿又同意让你来跟着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