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不是刚出宫吗?”
“怎么又来求见?”宋慎搀起瑞王,顺手帮其把头发拨到脑后。
睡梦中惊醒瑞王挣扎着站立,只觉眼前发黑、心狂跳,脸色病弱苍白,郑重道:“一定有急事禀报,我得去瞧瞧。”
“嗯,去瞧瞧。”承天帝驾崩,宋慎得以全心全意诊治瑞王,他旁观太监伺候穿衣,见缝插针,不时帮忙拉扯一把衣袍。
“走了。”瑞王迅速穿戴整齐,习惯性地扭头招呼。
“你确定?”
“三哥从未把你当外人。”
宋慎愉快挑眉,两人并肩行至前殿。
不久之后
同样从被窝里挣扎爬起来的五皇子皱眉,鼻塞头晕,长叹息,嗓音嘶哑,“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怕。”
“小心些总没错。”瑞王面色凝重,轻声道:“以定北侯府的威望,郭远虽是文臣,但请动数千兵马还是可以的,三哥出征,副将暂代主帅号令大军,郭达绝不能出事。”
容佑棠思前想后,疑心病作祟,紧张问:“禁军靠得住吗?”
“曹立群是父皇一手提拔的,忠诚可靠。但皇宫广阔,禁军数万人,大大小小的头目众多,不可能熟知每一个人的底细……唯有祈求列祖列宗庇护了。”五皇子无奈苦笑。
“五弟,把曹统领请来坐坐吧?”瑞王提议。
“行!”五皇子咳嗽几声,周身忽冷忽热,以手扶额,谨慎道:“以按例查问宫防为由,旁敲侧击几句,然后赐晚膳,权当慰劳得力帮手吧。”
瑞王点点头,马上吩咐太监:“来人!速请曹统领来见。”
容佑棠担忧问:“五殿下,您可是身体不适?”
“风寒,略有些发热,不妨事,宋大夫给看了。”五皇子挥挥手,精神萎靡,险些累得直接倒下。
容佑棠松了口气,他对宋慎的医术由衷敬佩,转而严肃提出:“之前考虑不敢让殿下战时哀伤分神,故隐瞒陛下驾崩的消息,现在看来,是否应该及早暗示?好让殿下有所准备,以免其措手不及,反而糟糕。”
瑞王和五皇子对视一眼,左右为难,沉默瞬息,同时望向宋慎,异口同声问:
“你觉得呢?”
宋慎大马金刀靠坐,直爽表态:“太子已出征两月,剿灭敌军大半,估计很快会凯旋,赶紧去信通知吧,请他尽量设法速归。”
容佑棠叹道:“虽然那很为难人,但殿下见惯了大风大浪,相信他会兼顾周全的。”
瑞王兄弟俩碰头嘀咕几句,最终同意。
五皇子浑身冒虚汗,精疲力尽道:“那好!我这就去写密信。等曹统领来了,劳烦四哥接见,稍晚再议事,我忙完得睡会儿,实在、实在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