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考虑考虑？他忘记了你，不难过吗？”

怎么可能不难过……他还想着和他白头到老的，还想着和他一览千年的……凌澈眉头一皱，怒意尽显，“考你妹！你这如来罗不罗嗦，怎么跟老妈子似的……你倒是同不同意！不同意老子拆了你寺庙！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佛祖脸色犹如吃大便，直摇头，狂叹气，梦境最后凌澈只记得几句禅语，

“世人太着相，镜花水月看不破，看不破……”

……

“破什么呢？大白天的，色性不改。”一道突兀的男音响彻头顶。凌澈猛然睁眼，被白花花的光线刺的眼酸。下意识的挡住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会是梦到你把你家小恶魔第一次贞操夺走的时候了？……”

第一次？…贞操？…夺走？……凌澈大脑当机一秒，随即恢复过来。靠！他居然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睡着了。起身问身旁白大褂的男人，

“我睡了多久？”

“大概十分钟左右。”

“扬扬呢？”

“还在检查，放心，他乖得很，惹护士小姐们个个都母爱泛滥。”白翊此时更好奇刚刚凌澈做的梦，检查做到一半就听他说起梦话来。饶有兴趣的问他，“倒是你，刚刚到底梦到什么呢？听你一个劲的念什么破不破的。不会真是优扬第一次？”

“去你的。”凌澈瞪了白翊一眼，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做的梦。如果是真的，那就算是和佛祖之间的秘密。当下他只想快点见到优扬，问白翊，

“我检查完了吧。”

白翊点点头，知道他人在曹营心在汉，指了指门外，“出门左转，化验科第四号房。”

“抽血呢？”

“就等着你过去。”

凌澈冲白翊会意的笑了笑，随即拿起外套就往化验科走。白翊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只剩下一层凝重的惨白，转身向核磁共振室走去。

化验科——

凌澈坐在优扬身旁剥着鸡蛋，看着针管里血液渐渐灌满，第n次问，

“疼吗？”

优扬摇摇头，双颊透着病态的白，笑容透着虚弱，“不疼。”

“这么多血，这下不知道要吃多少个鸡蛋才补得回来。”郑小于心疼，每次见优扬抽血都特别乖巧，也不嚷着痛，好像他天生就习惯了似的。以前优扬体检的时候凌澈不在，就是他负责剥鸡蛋，这下被抢走了差事只好在旁边讲冷笑话活跃气氛。

优扬不以为然，小时候他抽血的频率都快比上吃牛排的次数。之后爸爸就会让保姆阿姨给他每日炖老母鸡大补，补的流鼻血还要往下灌。那日子绝对比抽血还难过。看着凌澈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就是不想让他担心，优扬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澈，核磁共振好玩吗？我都没做过。”

凌澈险些把一个鸡蛋掉地上。听见身旁几个小护士忍不住偷偷的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好玩倒不觉得，好睡是真的。我还做了个梦。”

“真的？梦到了什么？”

凌澈嘴角含笑，眉眼如画，揉了揉优扬的头。“梦到你……活了一百五十岁，创下当年吉尼斯纪录。”

优扬笑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真的？那你呢你呢？”

凌澈顿了顿，性感的唇角微启，“我啊……忘了……都怪白翊，被他叫醒了。”

“反正，你要陪在我身边，我活一百五，你就活一百五十一。”

凌澈只是冲他笑着，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