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雪来到了船越一夫近前,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船越一夫却和蔼笑道“飞雪啊,你怎么对那个老人那么温柔,对我就没那么客气”
他扔出这句话来试探苏飞雪,苏飞雪却面色不改得回答“那是一个寻常老人家,跟我们不同,道家讲求济世度人,我当然要照顾着些了。还有,您是桥光的老师,不是外人,我要客气不就是见外了嘛。”
苏飞雪半笑半柔得说出这句话,一下就将全部问题抛回给了船越一夫。
船越一夫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什么,而是朝她看了一眼说道“别愣着啊,咱们边走边说,那位老人家那边你也别操心,有桥光在呢,他之前照顾过不少老人,对于这些体弱年迈的老人家,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苏飞雪不置可否,只能随着船越一夫加快了脚步。
这时,船越一夫把话题扯在了顾青峰身上,他问苏飞雪“没想到顾青峰这狗贼的本事如此之大,竟然一路能跟着我们进了地下工事,还入了这座地底墓,难怪能杀害那么多抗日志士”
说话的时候,船越一夫一直不经意得瞥向苏飞雪,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反而是苏飞雪冷笑了一声,道“那就看他有没有本事出了这座墓再说吧,那具红衣女尸可是有上千年的历史,能出来就算他本事大。”
船越一夫见苏飞雪能如此调侃顾青峰,知道之前苏飞雪跟顾青峰割袍断义的那件事,应该并不是作秀,于是说道“可是他们毕竟有三个人,另外两人匆匆一眼,我并不知道是谁,但既然他们能毫发无损得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墓室,应该不容小窥。”
苏飞雪的笑意弯得更深,反问了一句“那又如何,你觉得,他们出得来吗”
不知为什么,苏飞雪明明在笑,却让船越一夫心里升起一种很反感的情绪,但他面上却也顺着苏飞雪笑了一下,问道“哦苏姑娘的意思,难不成你认识他们。”
对于这一点,苏飞雪并没有隐瞒,而是坦诚相告“那两个人我多多少少交手过,其一叫做杨百手,是一派首领,也是当代摸金校尉的唯一传人;另外一个是顾青峰的堂弟顾流云,已经叛出了发丘一脉,顾流云心肠狠毒,手段毒辣,而且跟顾青峰有诸多嫌隙,有次甚至想要杀掉顾青峰,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帮助顾青峰,我不知道。”
“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们都是凡人,并没有通天的本事。”苏飞雪顿了顿,继续说道。
船越一夫听了很高兴,当然并不是因为苏飞雪贬低三人,令他觉得心中愉悦,而是觉得苏飞雪既然能这么说,就说明她现在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她说的信息确实与自己打听到的对的上号,说明苏飞雪并没有耍花招。
还有,既然那个顾流云跟顾青峰有矛盾的话,届时还可利用一番。
船越一夫就是船越一夫,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心中已经想到之后要如何离间顾青峰跟顾流云之间的感情了。
苏飞雪面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清淡,她继续往前走。
这时,船越一夫又开口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们真的出来了,怎么办”
船越一夫装模作样得皱眉愁苦,苏飞雪却道“出来就出来了,能怎么样”
她话说得轻轻松松,仿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船越一夫继续说道“那座墓你也听见了,铜牌就在墓里,我是担心顾青峰拿到铜牌以后交给日本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华夏儿女要蒙受多大的羞辱”
苏飞雪勾起了唇角,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你觉得老天爷会放过那些狗贼吗报应总会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一句话,杀气外露。
她站在那里,仿佛上天派来的使者,要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一一斩杀
船越一夫知道她这话是针对顾青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船越一夫把自己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全部收了回来,觉得自己到时候还是找合适的时机再来敲打苏飞雪吧。
下山总是要比上山容易得多,再加上那个拖油瓶专家老吴,之前上山的时候总是嫌这嫌那,走几步就要歇几步,极大得拖慢了金百合小队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