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
好吧。
勋先生如此奸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好像也无力再暗自吐槽了,谁让我嫁给他这样一位华尔街的顶级银行家呢?
这样的男人,哦,这样人,也许此生与厚道、委曲求全、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还有忍辱负重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隔着电话听筒,我能听见他那边helena已经提醒他,会议的时间到了,很多人在等。
我赶紧说了晚安,想要挂掉电话。
勋世奉却对我说,“卧室使用的是古老的供暖设备,是壁炉,你不会烧,让max帮你看一下,晚上火不要熄,但是也要注意,不然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
壁炉?
我看了一眼大床对面那个石头堆砌的壁炉,里面的木柴正在被烈焰熊熊燃烧。
之前的壁炉都是max大叔他们帮忙搞定,今天,我实在觉得大家忙了一天都恨累了,就不用麻烦max大叔他们,自己生的火,目前看来,我控制壁炉的能力还不错。
我能告诉勋先生,当年我没有同勋暮生一起搬到那个昂贵又现代化的宿舍之前,居住的就是需要自己烧壁炉的房间吗?并且,在去三一学院读书之前,我在英国读女校,那个时候,我们的宿舍也是使用壁炉的。
我一直认为越古老的设备对灾难的抵御能力越强悍。
如果大雪封冻,停水停电,只要家中有木柴,人就能活下去。可以用木柴取暖,烧雪为水,做饭,煮面,反而是越是现代化的城市,对灾难的抵御力越差。
我含糊了一下,“哦,知道了,你开会吧。”
“好。”
通话结束。
我躺在大床上,壁炉中的温度缓缓上升。
我入睡之后体温过低,很长一会儿,小腿之下完全是冰冷的,我蜷缩了起来,这个时候,才发现,有勋先生的夜晚才是完美的夜晚。
至少他的体温比我高,当我好像澳大利亚的考拉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会成为一只完美的热水袋,呃,还是拥有一张倾国倾城脸的多功能热水袋,除了可以单纯的温暖身体之外,还可以暖床……呃。
这一夜睡的还算踏实,一睁眼,已经是早上7点半。
一晚上,壁炉烧的很好,屋子暖暖的,我从大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走进浴室,拧开了黄铜铸的水龙头,暴雨一般的热水从花洒中猛烈喷出,一下子把我砸醒了,马上精神百倍,似乎可以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重新投入这场号称康斯坦丁世纪婚礼的令人想要自杀的繁重的准备工作当中去。
下楼吃吃早饭,max大叔衣冠楚楚的站在餐桌旁边,我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胖肚子水晶瓶,里面是一捧火红色玫瑰。
“max大叔,早。”
“少夫人早,您睡的好吗?”
“嗯,很好。”
“昨夜少爷从上海打电话回来,说让我特别注意一下您卧室的壁炉,我敲了您的门,但是那个时候您已经入睡,我让女仆开门进去看了一下,一切安好,于是,她退出来,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哦。”
今天的早餐是新烤制的粗麦面包,上面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牛油果,鸡蛋,生菜草莓鸡肉沙拉,果汁与牛奶。
“少夫人,我发现您是一位自我生存能力很强的人。”
我点头,我知道他说壁炉的事情,“我会烤肉,凡是与吃有关,并且能让我暖和的事情,我都有不学有术的天赋!大叔,今天的面包涂抹牛油果实在太好吃了,再给我拿一片。”
“少夫人,mary请的专业造型师alexander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什么?”
“临近婚礼,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修改您的礼服,因为这件礼服上点缀着太多的钻石,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感觉礼服变得稍微有些窄瘦,……少夫人,您确定,您真的需要第二块牛油果粗麦面包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