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兵力不过三万,其优势在于占据荆州这个兵家要塞,一旦离开荆州,优势不在,很可能被我军一击荡平,若先生是梁王,你会来救吗?”
杨畏期依旧沉默。
燕思空压低声音,循循诱导:“若先生是梁王,会拿夔州做饵,拖住我军,然后顺流之下,一路招兵买马,剑指金陵,只要拿下金陵,坐拥金山肥水,小小夔州可还放在眼中?”
杨畏期腾地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背后,直勾勾地瞪着燕思空。
燕思空也跟着起身,朝杨畏期躬了躬身,然后指向床位的一口大木箱子:“那一项财宝,不是给鲍将军的,是给先生的。”
杨畏期挑了挑眉:“你好大的胆子。”
“我有胆子给,先生可有胆子收?”燕思空深深地望着杨畏期,“先生与鲍将军不同,先生是朝廷可用之才,切莫辜负了大好前程。”
杨畏期定定地看了燕思空半晌,转身走了。
封野正站在门口,尽责地当着侍卫,见杨畏期走了,才转身进屋,掩上了门。
燕思空正给自己倒了杯水,狠狠灌了两大口。
封野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叹道:“可累死我了,此人不好对付。”
“当真?我却是听你一直牵着他走,此人聪明不假,但终究不比你聪明。”
燕思空摇摇头:“人心难测,决不可低估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敌人。”
封野凝视着燕思空,似是欲言又止。
燕思空道:“怎么了?”他言笑道,“堂堂靖远王世子为我们守门,那杨畏期真是祖上冒烟了。”
封野却没笑,只是轻叹道:“空儿,你有时候聪明得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