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把人扶到急诊病床上坐下,看也不看她一眼,从床边拿起手套戴好:“给我缝合包”
“喔!喔,好”于归慢半拍的性子屁颠屁颠地把缝合包拿过来了。
顾衍之的衣服上都是血,早就被陆青时剪开了,走之前她随便扯了一件外套给她包着,此刻坐在病床上的人捏着衣服捂着胸口活脱脱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于归莫名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喔我想起来了……你……你是陆老师的……”
“邻居”两个人异口同声答道。
“趴下”陆青时又接了一句。
顾衍之看着这一屋子男男女女,欲哭无泪。
……
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其实内心还是个小孩子。
陆青时紧绷的唇角松动了些:“都出去吧”
说罢拉上帘子连于归都隔绝了在外。
陆青时戴着口罩,先给她做了利多卡因麻药的皮试,这个东西其实过敏的人很少的,但她的规矩是凡是需要用到利多卡因的病人都要做一次皮试,这是经验血泪教训。
顾衍之看着她稳稳地将针尖送进去:“不用上局麻的,直接缝就好了”
陆青时头也没抬:“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
等到缝合的时候,她看着她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突然愣了一下,掀开帘子:“于归,去把眼科针拿过来”
于归屁颠屁颠去了,回来郝仁杰跟她八卦:“哎,哎,你有见过陆姐对病人这么好吗?还拿眼科针缝”
于归个二愣子答:“陆老师对病人一向挺好的啊,而且女生的话,用眼科针缝不容易留疤呀”
郝仁杰翻了翻白眼:“你确定她对病人好?”
医务处的投诉属她最多,偏偏人家还跟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
于归想起王有实的妻子下跪求饶的那一回,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