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分之一。
一室沉寂,偌大的礼堂鸦雀无声,有人咽了咽口水,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站了起来。
“即使有达芬奇超高的精准度以及超快的手术速度,也不可能在15个小时之内切除全部肿瘤并进行血管重建,超过15个小时,全身器官暴露在空气中太久,一样会死”
坐在傅磊下首的俄国医生睁开了蓝色眼睛,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道:“所以我们需要技术非常高超的外科医生来组成一个团队,各手术小组负责把器官从患儿的身体里取出来切除肿瘤后再放回去,由达芬奇完成血管重建淋巴结清扫及腹膜后肿瘤的切除”
“天方夜谭!”
“这么极端的手术方式是不可能成功的!”
“要是失败患者会死在手术台上!”
……
一瞬的死寂过后,群情激奋,有人用英语大声反驳着。
一辆白色的厢式货车缓缓停在了医院大门口,陆青时的车泊进了停车场里,顾衍之护着她往出走。
车门拉开,几个穿着白色防辐射服的医生跳下来,货车厢上标有红十字及长生生物的首字母,货厢门上用钢筋封铸,贴了一个小小的,红与黑互相缠绕的标志。
医疗违禁物。
陆青时看了一眼。
“怎么了?”耳边传来她的询问。
她回过神来摇头,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包:“那我去上班了”
“好”顾衍之给了她一个拥抱:“不要勉强,不舒服就回家休息,要是他再来找你,打电话给我,自己不要跟他们生气”
“你知道的……”
陆青时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任何情绪的剧烈起伏都会引起她的头痛欲裂,陆青时当然是知道的。
但看着对方忧心的目光,她还是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