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
偌大宫殿空荡荡的,回响着男人的磕头声,他额头已经磕出血,女皇无动于衷:“许卿不愿起来,是在威胁朕?”
许治惶恐道:“臣不敢,只是陛下此举……臣愚昧,虽万死犹不敢应。望陛下三思,您只有乐王了,若是把乐王名字剔出玉碟,这大平江山……臣愿死,也当不得这断送江山的千古罪人!”
说完这话,两朝老臣颤抖着俯下身子,朝服再也隐藏不住他身子的单薄。话已至此,她如果执迷不悟,他除了死,就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只是去了地底,愧对先帝!愧对战死沙场的将军士兵们啊!
女皇端坐挺直本佝偻的背,毫无血色的唇轻启:“乐王在边陲私养两万士兵,这还不足以构成罪名?那许卿说一说,如何才是造反?皇子犯罪于庶民同罪,这话难道是儿戏?”
许治浑身一颤,好像终于燃尽了的枯烛,心如死灰:“陛下,臣身体病弱,不能再侍奉陛下,请求告老还乡。”
女皇冷笑一声:“不必了,去天牢等着你的乐王吧。”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