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王?”山羊胡子眼底震惊愈发浓重。
他今日怎么撞上了这么多大佛。
“无朝住持经常和我说起。”毕空淡淡道。
事实上何止是“经常”几乎隔三句话就会说一说。
说他的养子何其聪慧机灵通透,是如何的适合参禅……
王闽轻笑一声:“是吗?大师竟然还记得我这么个沦落红尘的不肖子,实在是荣幸啊。”
他嘴上说着荣幸,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讽刺却被毕空敏锐的察觉了出来。
“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王闽放下茶盏,又看向冷落了许久的明桥,声音温柔至极,“我曾有幸跟着大开寺西行的僧人出去过,九死一生,但是也见到了不少从未见过的玩意,从未见过的人。说来惭愧,回来的途上遭遇天灾,所有人拼死把我一人送了回来,我成了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带着那些人的遗憾和希望。”
明桥不知他这话有何深意,紧张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