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岳父叫的好顺口。”
墨桓难得此时还默默腹诽一句,实在是段傲阳称呼的太自然了,让他颇为无语。
“不错,国丈一家已经离开,想必是那些贼人见一无所获,所以才拿林府泄气,整个府邸早已被破坏的一团糟,损失不小。”墨桓肃容道。
林府虽然不穷,但也不富裕,平日赏赐虽然不少,但林茂泽没有官职,林绯叶又不问朝中大臣的起落,自然不可能收人钱财。
再加上林府并非世家,人丁单薄,田产少得可怜,随着林绯叶成为皇后,林府地位高了,平日诸多朝中同僚攀关系,有喜事他们就得往外送,还不能太少,自家又没喜事进账,几乎入不敷出。
这些事林绯叶清楚,段傲阳自然也清楚,毕竟他也不会允许林府势力太大,平日没少关注。
“是谁做的,可查明了?”段傲阳目光微冷。
损失可以不计较,但暗中扇他耳光,这种事他绝对不能忍,林绯叶也不能忍!
“是苏域带人做下的。”墨桓没有迟疑,显然早已查出凶手。
“苏域,你确定?”段傲阳眉头微皱。
墨桓闻言,硬邦邦地道:“微臣不知是谁授意,但肯定是苏域做的,证据确凿。”
“这么说,是太后的意思了?”段傲阳面色有些难看。
虽然早猜到可能是宁无摇派的人,但段傲阳依旧难以接受,他实在想不通宁无摇为何偏偏要找林绯叶的麻烦,毕竟在宁无摇出现之前,恐怕谁也不知晓她还活着,连他都不清楚,更别说林绯叶了。
何况林绯叶这几年从未踏出宫门半步,就是风月阁,也是他在授意苏域打理,几乎不可能与宁无摇碰上面。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段傲阳接着道:“你说你有证据,呈上来。”
墨桓闻言苦笑道:“皇上,除了证据,微臣还救了个人回来,此人在微臣去时,还藏在林府,要不先见见人吧。”
“行,将人带上来。”段傲阳很干脆的应允。
带上来的是个老头,看起来年龄不小,不过此时看上去情形很不妙,显然受到大的惊吓,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林绯叶替贤王疗伤时,遇见的老大夫。
“小民叩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老大夫见到段傲阳,惶恐不已,忙不迭的磕头。
段傲阳也不以为意,带着一股威严道:“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以何为生,先前为何藏在林府?”
“草民陈水,京城人士,世代经营医馆,今日突然有人闯入小的医馆,见人就绑,不听话就杀,草民见来者不善,就逃亡林府避难,哪知林府早已遭到破坏,无奈之下,只好暂时躲避。”老大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缘由。
段傲阳一听,也觉得莫名其妙,当即道:“你如何认识林府之人,竟然知晓前去林府。”
“几日前草民曾替一位夫人送信与林府,也算有一面之缘,今日这也是走投无路,才被迫如此。”
“替一位夫人送信,你可知她是何人?”
“草民不知,只知姓林,与他兄长一起,还带着一个脸上有块胎记的女婴儿,是那位夫人所生。”
段傲阳问一句,老大夫答一句,很快就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待确认老大夫口中所言的夫人就是林绯叶,段傲阳不由看向墨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