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着护花兄弟情之交的四位好基友,胸前都带上了硕大硕大的就跟新郎官娶亲一样的一朵大红花,斜背着一条大红锦带,上书:鸢兰市见义勇为优秀青年,手拿着一面“鸢高名校,可爱学子”的大红锦旗,面露尴尬又不失得体的礼貌假笑,与校长,杨思春,警察叔叔合影留念了。
送走了警官们,校长笑叹着摇摇头,“可惜了,校服要下周才到,不然穿着校服照,多好。”
闫诺闷气都来不及生,先解决眼下的问题,他捧着大红花情真意切的说,“校长,杨老师,这事儿能不能不出这间办公室,我们只想不闻窗外事,只读教科书。”
杨思春还沉浸在“孩子们真是可爱”的情绪中,他拍拍闫诺,“怎么了这是?不想上校报?”
叶丛已经羞耻到极限,赶忙帮腔,付路阳也不堪忍受,“刚刚老师说的名留校史,我们很荣幸,但真的不必要表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张予帆话音颤抖,重复到,“行吗?”可以说是求生欲空前强烈了。
校长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些孩子,“行啊,意愿在你们,那照片洗出来裱完框就挂我办公室吧。”
四个人泫然若泣的一出为保面子出卖感情的大戏完美收场。
教学楼的大厅角落里,张予帆被修理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够了够了,再下手我就哭鸢兰湖去了!”
“你去,湖边站好了,老子踹你下去。”叶丛恨不得用鞋底儿抽他,“你他妈的,简直,退群吧你。”
闫诺心慈手软,揍了最重的一拳之后坐旁边观战,还是气的牙痒痒,从裤兜里掏出一颗话梅糖嘎嘣嘎嘣嚼碎了,酸的直眯起眼。
“帆哥,你坑兄弟你,”付路阳抓抓脑袋,“刚刚我们四个跟要拜天地成亲似的,太尼玛娘的羞耻了,老子人生的尴尬巅峰。”
“操,你们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摸摸良心痛不痛,”张予帆坐在地上怒视围攻,“老子在警察局磨叽到晚上八九点,你们人呢,一群混蛋。”
往事不堪回首,瞬间都有点儿理亏。
闫诺起身回教室里翻出四包跳跳糖,也是方乐拿的,不知道是他下意识自己馋还是觉得跳跳糖给力,反正此时是化解兄弟情危机的关键,“喏,一口闷,然后翻篇。”
还很有仪式感,惹的同学们远远侧目,四个大男生围成圈站好,糖袋都被撕开了口子,只需要仰头一倒就行。
付路阳舔舔唇,“哥,一口闷可真的是生死之交了。”
闫诺瞟他一眼,二话没说先仰头闷了,冷静坚持了两秒钟,被刺激的捂着头蹲下来,靠,舌头要闪了,耳朵要聋了,脑袋要炸了。
剩下三人纷纷英勇就义,远远侧目的同学们就看见刚刚还聚众群殴的四人,此时蹲地抱头,身形摇晃,闷闷的发出嘶吼声,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梁然也围观了,不厚道的举着手机拍小视频,心道,这怕不是一群二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