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要来,硬挺着没睡。”闫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困。”
“烧傻了。”方乐眼里带着笑,把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为什么不打吊针,打针快一些。”
“打针就不能抱着枕头了。”
方乐这才看到他被子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团,他抿唇笑了笑,“你睡吧。”
闫诺闭上眼,脑袋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特别舒服,喃喃道,“从小就要抱着,有安全感,不然睡不着,睡着了也要做噩梦。”
方乐低低的“嗯”了一声,“等你过生日,送你一个抱枕。”
“好啊,我生日和丁老头一起过,1月23号,123。”
方乐说,“嗯,我记住了。”
安静的休息间静谧的只能听见闹钟的走针声,滴答滴答,方乐想起开学第一天,他午休睁开眼就看见他的睡相,很乖,长睫颤抖,现在再仔细看,的确很乖。
“你翘的谁的课?”闫诺突然开口问。
“生物课。”
闫诺勾着嘴角笑起来,“我睡了他半节课,付路阳说他在讲台上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醒。”
方乐看他嘴唇还是干裂带着结痂的血迹,“要不要再喝点水?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要,喝了好多了。”闫诺紧了紧抱枕,“昨晚洗完澡没擦,睡觉又没盖被。”
“是不是傻。”
“我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闫诺听见了轻笑声,突然觉得自己这不就是在撒娇么,老脸有点儿挂不住,“你...你回去吧。”
“好。”
“哦对了,等下,”闫诺睁开眼,“你明天约的几点钟,和医院。”
“早上十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