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香气萦绕鼻端,低头一看,呜呜呜,她又抱着薛挽香了。。。
苏哲吓坏了,一整天魂不守舍,也没去盯什么采花贼,她怕她没把贼打着,倒让贼给杀了。
再说了,她现在这样,和采花贼又有什么区别呢?都说梦由心生,采花贼还只是手上采花,她都采到心里去了。
呜呜呜,越想越伤心。
这一日苏哲没出房门,一来没心思,二来再遇上西楼门她跑都没力气跑,更别说打架了。饭食都让店小二送到客舍里,用过饭薛挽香抱着衣裳到庭院中清洗,出去时见她坐在方桌旁,回来时还是一模一样,就连那盏茶,都没移过位置。
想起昨夜里苏哲曾表示要好好想想,她也没打扰她。
夜里又到了就寝的时候,苏哲犹犹豫豫的开口:“往后我睡觉时候再搂着你,你就把我推开。”语音一顿,补充道:“我怕把你压坏咯。”
薛挽香已经习惯了睡着时自动滚过来的苏小哲,听闻这话眨了眨眼:“我推不动呀。推开了你还会滚回来的。这样不是更暖和么?况且……”她皱皱眉,满脸无奈:“你总是趁我睡着了才抱过来啊。”
苏哲:……
宝宝心里苦,可是宝宝说不出。
盘恒了两天,第三日午间,打听到西楼门的人已尽数离开,苏哲不再耽搁,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溜出客栈。
不怪她脸色凄怆,实在是这两个晚上她都没敢睡着啊喂!
来到布告上提到的水云街,苏哲来回走了一圈,挑个无人注意的时候跃上一颗大树,挨着树丫打了个盹。醒来时暮色已昏昏,她从小背囊里摸出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就着水袋里的清水吃掉了。
一夜风平浪静,月光照得遍地清辉。
苏哲没有从树上下来,白日里打坐休憩,夜间抖擞了精神,侧着耳朵倾听。
闲来无事,她从头理了一遍,与薛挽香从相识到相伴,从相伴到不舍。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她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想不出个所以然。苏哲也没多为难。她向来洒脱,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人的江湖太寂寞,难得有个伴,一路扶持中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故,兴许她对薛挽香只是日久生情,来日将她送到临淮城,挥手作别,自然能全全放下。
她这般想着,心里好受了些,却一点儿都没考虑到,她和小师妹“相识相伴”十余年了,怎么没对小师妹有过别样心思?
世间凡尘碌碌,我们都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人,也不会知道,哪一次见面,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如若注定要分离,不如这一刻,我收回手,不执不牵,所以不放不分,你的手。
苏哲胡思乱想,长长一叹。忽见长街尽头有个灵活的身影,突兀的跃入高墙,她一愣,立即跳下大树往高墙跑,幸得轻功向来是保命符,几个起落已经来到墙外,她没有贸然闯入,而是蹲跪在墙头,盯着院子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