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然后?”
“她说她要给你做妾,然后呢??”薛挽香语气冷冷的,鼻尖一酸,莫名觉得又生气又委屈。
“哦。我说不行。我惧内。”苏哲跪坐在车板上,举着她的小小的手掌抬到眼前看:“你手怎么了?伤哪儿了?”
薛挽香的脸红了,扭头看珠帘下投进来的束束光线,装着没听到刚才的说话,仿佛方才刨根问底的人不是她。
苏哲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上上下下捏着,认真的问:“扭伤了么?筋骨错着了?哪儿疼你别瞒我。”
薛挽香缩着手,别扭道:“没伤着哪儿。”
车轮碾着小石子,车壁微微晃了一下,薛挽香手掌扶到椅座上,又嗖的一下收了回来。
苏哲皱着眉捉住她的手,她还要往回收,苏哲凶巴巴的瞪回去:“你再闹我抱你了!”
声音大了些,外头车夫都听到了,跟着老脸一红,这对年轻小夫妻,感情真是好。
车子里百年一遇薛挽香被苏哲的武力镇压,乖乖坐好了,偏着头不看她认真仔细的眉眼,只抿唇细声道:“许是适才扶着车辕,被木刺刺着了。”
“噢。”苏哲应了,有了方向,也不那么担心了。她细细的揉着她的手,轻声问:“是这儿吗?在手指上还是手掌里?这儿疼不疼?这儿呢?”
薛挽香被她问得满面臊红,糯糯的答了。
习武之人眼力自是不错的,苏哲半跪在车座前,双手捧着薛挽香白净纤弱的手掌,在她食指指尖上找到一线小小的木刺。她用手指按了按,没按出来,轻轻的拨弄过去,还有些刺手。
“行囊里有针线。”薛挽香说着转身拿布包,苏哲捉着她的手不放。
“十指连心,针刺着不会疼么?”难得的,苏哲横眉眄她。
城郊林木渐密,山岚间风声低啸,五六辆马车隔着数丈距离呼应着前行,马蹄踏在枯叶上,发出簌簌声响。
车厢里薛挽香左手扶在车座上,葱段般的手指紧紧扣着边缘,脸上绯红一片,别过脸盯着不知哪一处,只是不敢看眼前。
苏哲单膝跪在她身前,一手捉住她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食指,仔细看了一番,探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她指尖上,撩拨而过。
呼吸的温热落在手心里,薛挽香不安的拧了拧身子,面上淡淡的,若是留心看,能看到她额上都茸茸的冒了汗。
尖刺倔强顽强的停陷在指上,苏哲拨开珠帘挂在弯钩上,光线更充足些,她捏着她手指凝神看,舔舔唇,再次探出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