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迪拜恋人 酒澈 2759 字 2天前

“刚巧路过,就瞥见你了。”连翩撇撇嘴,最近嘉轶对她不冷不热,没了刻意的追逐,关系反倒比从前自然了许多。连翩不再故意躲着不见他,而是坦然相对,少了从前惶惶的芥蒂。

我跃动着好奇心,想要问问他同穆萨去做了什么,可抿抿唇,又觉得自己不该再问,免得再生波澜。

我这厢正犹豫不绝,连翩就径直了当地替我问了出来:“你和那个白袍,大中午在图书馆上自习?”

嘉轶很是爽朗地哈哈大笑:“是啊,爱学习吧。”

“我才不相信。”连翩揣起手,“以前汐汐和白袍们一个小组的时候,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从来不讨论,怎么牺牲大中午的时间去学习?笑话。”

“不骗你,真是去学习的。”嘉轶喜上眉梢,带着点得意的炫耀:“只不过没有讨论,只是我单方面辅导他。当然嘛,这个报酬,也是很高的嘿!”

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困惑,还是问了出来:“他现在,这么刻苦?”

嘉轶摆摆手:“不是专业课啦,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乱了,偏偏要学习中文,还不让我告诉别人。”他呵呵一乐,笑道,“不过,告诉你们应该没事。他保密的目的,肯定不是针对你们俩。”

我痴痴怔住,唇抿成一线,不知不觉中,又掉入了思念的泥潭。想起了辛格告诉我戒指项链的寓意,不禁胡思乱想。

难道他,还在尝试着努力吗?

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专门去查中国的地质概况,又怎会隐瞒着他人学习中文?在我一步步想要远离他的时候,他还想要一点点地靠近我吗?

眼底的光与心内的火刹那明灭,无法尽诉这纷扰杂陈的绝望。

想爱他,没运气;想恨他,没借口。

想躲避,没地方;想接纳,没勇气。

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无法涤尽内心深处盈盈一握的蠢蠢欲动。

只是这蠢蠢欲动,不能说、不可说、不敢说。

第095章 合影

离郊游报名截止日期还有半天的时候,我终于报了名。留心看了眼名单,没有穆萨,也没有阿尤布,舒了一口气,心神大定。

郊游的夜晚多是住在酒店,两人一间,我和连翩自然登记在了一块。出发前一夜,我正在收拾行李,听到有人敲门,摊下手中的事打开门,是连翩。

我侧身让她进屋,问她:“你东西收拾好了?”

“还没呢。”她的声音很愉悦,春光明媚,“刚才爱德华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一周多没见,他想来找我。”

“你可以让他等你郊游回来再见,左右不过再等一个星期。”

她横了我一眼:“这可不行,有思念当然得见。”

我转过身,继续收拾行李:“那怎么办?你钱都交了,郊游不去了?”

“可以让他同我一起去呀,阿莱茵本来就在阿布扎比,他直接开车过去,几十分钟就到了。”连翩眉开眼笑,“这样,晚上你自己可以独霸一间屋子,多好。”

我斜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总是见色忘友,又准备把我抛弃。”

她拽着我的袖子,制止住我继续收拾行李的动作,撒娇叫着“汐汐、汐汐”,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笑着把她的手掸去:“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笑眯眯的,又问我:“乔治呢?他最近跟你联系没有?”

乔治?自从那次他陪我参加完婚礼以后,我们之间的确保持着联系。他给我发了几张相片,都是给美女拍的写真,处理得很精致,摄影技术也不错。他还说,他给每一个跟他谈过恋爱的女人都拍过照,还专门在摄影室的私人小隔间腾出一片空间,挂满了前女友们姿态各异的照片。

“我前几天还跟乔治开玩笑说,要去阿布扎比看他前女友们的摄影展呢。”我浅浅笑道。

连翩眨眨眼,不住点头:“这倒是有意思,你就该多出去放纵一下。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我也想去观摩一番。”她笑得龇牙咧嘴,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别以为我看不透你那点心思,你肯定又准备到了目的地就抛下我,跟爱德华溜了。”我同她开着玩笑,假装数落着,她哈哈大笑,也没否认。告别几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清晨,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肩头,轻飘如同无物,却感到温暖。

我轻装上阵,只提了一个很小的皮箱,装满零零碎碎的日用品,再背了一个日常所用的小包,上了学校的大巴。

粗粗一看,无论是大巴内,还是等候的人群中,都没有任何白袍的身影。我定下心神,同一帮中国学生坐在大巴的末尾。过了一会儿,车内越来越热闹了,甚至有一个印巴学生拿了个小鼓,笑闹喧天,歌舞一片。

我们几个人在腿上扯了块布,拿出扑克斗地主。大家摆好架势正准备开动,突然听见连翩幽幽问了一句:“嘉轶呢?”

她这么一问,我也反应过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扑克,掏出手机想给嘉轶打个电话。

“不用打不用打,他跟我说过缘由,是我忘了告诉你们。”一个男生连忙打断我的动作,解释道,“嘉轶有专车接送呢,听说他只是昨天抱怨了一句大巴容易晕车,而且人多空气不好,就有人自告奋勇地送他过来。”

“谁这么好啊?女生?”连翩闷闷地问,似乎有几分失落。

那人摇摇头,嗤地一笑,“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阿拉伯男人,最近经常和嘉轶在一起的。”

身体倏然僵怔,动弹不得。想到前些天看到嘉轶和穆萨在一起的画面,心底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微微转头,发现连翩也正看着我,满眼的关切。

我尚在迟疑之中,便听到其他男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这么殷勤地专程接送,嘉轶不会是要断袖了吧?”

“对啊,嘉轶最近都没怎么缠着连翩了,是不是心灰意冷准备转性了?”

“有可能,这里男女禁忌这样严苛,女人都被藏得太好了,阿拉伯男人有断袖倾向是很正常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我又是懊恼又是失落,在他们激烈论证断袖可能性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低吼着打断:“别说了!”

这话一出,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我脸颊绯红,像是要烧起来。说了上句,却不知道下句该接什么,只得拿连翩来当挡箭牌,说道:“你们说嘉轶是断袖,那连翩被一个断袖追了这么久,得多伤心啊。所以,别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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