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啊,你昨天把人都打伤了?”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精瘦,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透着精明。
身为一村之长的任舟山,自然是有左右逢源的本事,这朱氏一族在庄上是大户,就算他是一村之长,有的人也得罪不起,他们任氏一族的人丁,并不如朱氏一族。
叶清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为了这件事情,朱家三兄弟把他们朱氏一族的族长都请来了。
“村长,我是出于自当防卫才出手的,朱家的人强抢民女,民女不从,不得不抗,这事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的,还望村长明察。”
“强抢民女?有吗?有证人吗?”朱氏一族的族长开了口,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者,声音低沉,但中气十足。
围观的村民也就是看个热闹,绝不可能有什么正义之士出面作证的。
朱宏立刻道:“族长,没有,绝对没有这事,是叶寡妇收了我们七两银子,把她卖给我们家了,我们去带人,她不但不从,还出手伤了我们这么多的人。”
“我已经不是叶寡妇家的人了,你们的七两银子也已经退给你们了,叶寡妇没有权利决定我的未来,你们一大早上找了这么多人过来,咄咄逼人,无非是觉得我一个女流之辈好欺罢了。”
族长沉吟了片刻,说:“村长,这丫头本不是我们庄上的人,既然她已经与叶寡妇脱离了关系,不如赶出庄吧。”又说:“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这样住在我们庄上,谁知道日后会再给我们庄上带来什么麻烦事。”
“对,把她赶出我们庄,不能留她在我们庄了。”朱氏一族的人立刻咐和,大声吆喝起来:让她滚出我们庄,让她滚出我们庄。
“清儿,清儿。”叶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带了些惊慌。
一大早上,本想过来看看她在这儿住得惯不惯,哪料这吕猎户家竟是让人又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听见这些人在吆喝着要赶走叶清。
“清儿,清儿。”叶奶奶瘦小的身子挤了进来,叶清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这些个刁民,真的是有点难缠的。听见叶奶奶的声音,她看了看,叶奶奶已挤到她旁边来了,一边伸手拉了她,一边恳求:“村长,清儿是我孙女,您不能赶她走。”
朱宏冲她嚷:“这个野丫头和你们叶家有什么血缘关系,你最好不要护着她,让她留在我们庄上,那就是一个麻烦。”
“没错,她就是一个妖魔。”
“村长,您必须赶她离开。”叶寡妇的声音已插了进来,带着女儿一块打水过来,就听说这朱氏一族的人闹到吕猎户家了,她立刻又带着女儿赶了过来。
朱氏一族的村长都想赶叶清离开庄上,她求之不得。
这个野丫头,害她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银子不说,还和她顶嘴,甚至对她动手,她心里早就容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