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叹了口气:“尘尘啊,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衣裳不要银子啊!”
“……”她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交给你了,慢慢洗啊!”叶清站了起来,走了。
“……”上官尘看了看堆在一旁的衣裳,她以往从来都舍不得让他多干活的,尤其是这洗衣裳的活,从来也没让他沾过手。
丫头变了。
上官尘蹲在河边想了想,然后,一声不响的拿了她的衣裳,接着继续洗。
齐元和熙宗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每天早上,他们的衣裳也需要自己洗的,有时候想让叶清帮洗来着,但若是被自家主子发现了,那是会被禁止的。
不曾料想到,今个过来,就见他们家主子正乖乖的蹲在河边洗衣裳了。
“哟,少爷,洗衣裳呢。”齐元笑呵呵的跑了过来,朝他竖了大拇指,笑意更浓了。
上官尘头也没抬,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见。
熙宗与齐元左右在他旁边蹲了下来,跟着他一块洗衣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这是叶清姑娘的衣裳吧?”齐元在他衣裳堆里扒拉了一下,笑眯眯的问着他可能根本不会回答的问题。
熙宗瞧了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要不帮我们也把衣裳一块洗了算了!”
上官尘这才问了句:“在这里,谁才是主子?”
“……”
“这些衣裳你们给洗干净了。”上官尘已站了起来,要走了。
“少爷,少爷。”齐元立刻欲哭无泪啊!嘴贱的下场,早知道什么话也不说了。
熙宗说:“我不洗女人的衣裳。”
瞧把他给吓的,齐元认命的道:“我洗,我全部都洗了还不成吗?”
“那就多谢了,你全洗了吧。”熙宗站了起来,自己的衣裳也搁那儿了。
“喂喂……”叫都叫不住,齐元气得瞪眼,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衣裳,仰脸望天,问:“老天爷,我堂堂一个……”一个皇叔辈份的人,在这儿给他们做牛做马,他找谁说理去啊!
无理可说,齐元认命的继续洗衣裳。
~
灶房那边,叶清正在锅上热早饭,吕宁帮着一块烧了把火。
后来,上官尘就进来了,左右看了一眼后,便站了叶清旁边,看她在锅上煎炸几个馒头干。
“尘尘,你衣裳洗完了?”这么快就回来,感觉不对啊!
“齐元在洗。”
“……”叶清看他一眼,他一脸的坦荡和无辜,好像若责备了他,就是她的错一样。
行啊!她早该想到了,交给他办的事情,他若不喜欢,定然是会指派给齐元那个小可怜的。
“叶清,你是在说,让尘哥哥去洗衣裳吗?你真不能这样子,洗衣裳这种活就该女人做,您要是真不喜欢,我帮尘哥哥洗。”锅上烧火的吕宁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她觉得叶清这事干得不漂亮,她不喜欢,怎么能让尘哥哥这样的人去洗衣裳呢,这不是男人该干的活,洗衣裳这样的事情,本来就该女人干。
叶清叹了口气:“没听他说吗,交给齐元干了。”
“哦,给齐元好,给齐元好。”给齐元干就对了,他本来就是尘哥哥家的仆人,只要不让尘哥哥洗衣裳,她没啥意见的。
叶清冷呵呵的笑了一声,这双标得太厉害了,尘尘洗衣裳就不应该,旁人洗衣裳就是应该的了。她又轻轻的叹口气:“尘尘,你说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洗的,你一个大男人,能干些什么呀?我要是不要你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吕宁愣愣的看了看她,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尘也盯着她,问:“你该不会是想悔婚吧?”一脸深怕被抛弃的可怜样,顿时激动了吕宁:“尘哥哥,你不要怕,就算她有一天不要你了,我,我……”她想说,她要他,但这后面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叶清挑了眉:“吕宁,你撬我墙角太明显了。”
吕宁不服气:“咱俩谁撬谁墙角还不一定呢。”
上官尘一旁站着沉默不语,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在锅里翻来翻去的,看她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行行,我知道你不服气,诺,给你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要是能把尘尘从我这撬走,我就把他送给你了。”
“……”把他送给她?上官尘眉头突突的跳:“丫头,不要乱开玩笑。”
叶清冲他莞尔:“认真的。”
吕宁眯眼直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尘哥哥,以后你的衣裳归我洗了。”他们之间,就从洗衣裳开始吧。
本来以前都是归她洗的,可后来他与叶清挑明了关系,上官尘的衣裳就归叶清洗了。
上官尘盯着叶清看,回答吕宁:“不用了,我的衣裳我自己会洗。”
叶清一本正经:“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吕宁嚷:“叶清你不要插话。”什么叫给她一个机会,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叶清的施舍。
好吧,叶清闭嘴。只是,被他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真的是头皮发麻啊!好在锅里的馒头干很快被她给炸出来了,她立刻装盘,把米粥也盛了出来,上官尘这才拿了一旁的盘,送到堂屋那边去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吕宁格外的高兴,因为叶清刚刚说了,给她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感觉好像上官尘已经是她的了。
一高兴,她主动就要给上官尘夹个馒头干,因为见他只喝粥,什么也没吃。
上官尘这次没有拒绝,只是转手给了一旁的叶清了:“丫头,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吧。”
“……”吕宁气得干瞪眼,看了看叶清,她一脸无辜的问:“要不,我再给你还回去?”
“不用了。”吕宁大口咬了一口油炸馒头,咬得吧唧响。
叶清默默叹口气,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她真没想要把尘尘让她的意思啊!她这是……婚前焦虑症引起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