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这会也把锅碗都刷了个干净,她不肯下田干活,家里的一切就得全包了。
叶清在门口站了一会,见熙宗人也坐在外面,丝毫没有要回屋睡觉的意思,走过来问他:“熙宗,你怎么不回屋啊?”她一直以为,他与齐元之间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过去关心一下齐元吗?
熙宗却说:“太吵,外面清静。”回屋待着,他一准要被他烦死了,这一夜都别想睡觉了。索性,他在外面坐会了。
叶清在他边上蹲了下来,悄声主:“你也太不关心齐元了吧。”
“……”他需要关心他吗?他又不是他什么人。
就算与他齐元有什么交情,也不过是因为齐晟的关系……
当然,这些话更没必要和叶清解释什么。
叶清看着他,见他爱搭不理的,也就作罢了。
这熙宗既然不是二皇子,那就是二皇子身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也没搞清楚。惟一可以看出来的是,与尘尘关系错不了。
熙宗不说话,她自己蹲在旁边也是自讨无趣,真实性站了起来,回屋了。
干了一天的活,到了晚上,吃过喝过,谁也提不起精神再继续干别的了,都早早上了床,歇息了。
吕宁忙完活,也跑到床上趴着了,直喊:“今天可把我累死了。”一天了,她做了一整天的饭,还包括洗他们所有人的衣裳,她从未这么累过的好啊!
现在趴到床上,感觉腰都要断了。
“叶清,明个你别下地了,你在家帮我干活吧。”吕宁忽然翻了身,喊她。
其实,明天田里也没什么活了,麦子全割了,后面的活就是继续碾麦子,过两天把地犁了,再种下一季的麦子,就又完事了。家里的田不多,吕文父子三个就给干完了。
她下地,是想学点经验,以后自己也好种地。
前一世虽然跟着奶奶爷爷下过地,毕竟那时候还小嘛,经验不足。
“你怎么不理我啊?”吕宁又喊了声。
叶清这才抬了眼皮说:“不行啊,田里还有很多活呢。”
不行?吕宁立刻喋喋不休的说开了:“田里的活我哥哥和我爹就够了,你就不要去了,再说,你天天往田里跑,也不怕又把自己晒黑了?你看看上官哥皮肤多白多水嫩,你好不容易长得好看点,你再往田里多跑个几趟,又要变丑了,就算我上官哥不嫌弃你,你自己心里就不自卑吗?没听人家说,女为悦己者容吗,你就不想把自己打扮得好看点,让上官哥看着也惊喜一下。”
“……”嫌弃你妹,自卑你妹,这个死丫头,打击人信心还是有一套的,还好她叶清不吃她这一套,不会被她打击到,不过……她的话还是提醒了她……
叶清站了起来,出去。
“你这个人,怎么就走了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叶清去了灶房,摸黑找了个黄瓜,洗了洗,摸黑拿刀给切成了片,然后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铺上一躺,她把黄瓜片往脸上一片片的贴了起来,她这一套吕宁也是早就见惯不怪了,知道是用来保护脸的,立刻从她脸上揭下来几片往自己脸上一贴。
“……”叶清当不知道,继续往自己脸上贴。
吕宁轻哼着说:“我就说,哪有姑娘不爱美的,看来,你还是挺在意自己的脸的吧,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需要好好改造一下了吧。”
叶清不和她斗嘴,实在也是兴致不高,她的尘尘正在承受疙瘩之苦,齐元都痒得哇哇直叫,她的尘尘却压抑又克制的一句话不说,哪快乐得起来。
~
夜,寂静。
回屋后的吕隐坐在一旁对齐晟开始一番的虚寒问暧。
“药起作用了吗?还痒吗?要不要我帮你抓一抓?”
他一脸隐忍,摇头:“不用了,你歇着吧。”忙了一天了,谁都够累的了,毕竟吕隐也不是铁失的。
“哦,那好吧。”吕隐把油灯熄了,爬到了床的内侧,睡在了他脚旁。
黑暗中,因为身上的痒痒一时半会无法解决,他只能默默的抓了抓床角,咬牙,挺住。
另一屋,齐元睡在床里面来回翻了几个身后,一把抱住了睡在另一头的熙宗的脚,手上一用力,熙宗忍无可忍,忍了又忍,看在他全身痒痒的份上,最终没把他踢下去。
他一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嗯哼了半天,因为熙宗一直不啃声,他折腾了一会,到底是困倦来袭。
齐元总算是睡了过去,一动不动了,熙宗也是被他给折磨得够呛了,受在忍受不了睡觉让人抱着自己的一双腿,还是悄悄的起了一下身,把自己的一双腿从他怀里悄悄抽了出来。
在这种地方,和这种人不得不挤睡在一起的经历,真的不想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