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的鼻梁被师父的身体压的一酸,闷哼出声。
这个时候程知桃才发现沈诀被施了定身术,把人给放出来。
沈诀揉揉鼻子,眼神仍然离不开自家师父,颇为担心的问道:“师父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
程知桃冷笑一声,“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他连灵犀剑都封了!”
“师父封了灵犀剑?”沈诀顾不得程知桃的态度,再次确认道。
“是,就是为了在各大门派面前保护你,灵犀封剑,闭门思过三年。”程知桃面色不佳,不肯再说话。她到外边端来一盆清水,用绸巾蘸水为谢淮君擦拭身上的血污。
谢淮君本来便属于清瘦之人,如今苍白着一张脸,更叫人心疼。青色衣裳上血迹斑斑,看的人心慌。
沈诀别过眼去,不敢再看,也不敢离开。
他又一次拖师父的后腿了。七年前,师父便是在各大门派前拼死护他,他当时趴在床头,心中发誓要保护好师父。可是七年后,他不但没有保护好师父,还让师父因为自己而受伤,因为自己命在旦夕。
他怎么能面对师父……他怎么有脸做师父的徒弟……
怎么敢……喜欢师父?
他怎么能喜欢师父。
师父是凝辉宗客卿,是第一剑修,是多少人崇拜之人。
他呢,他不过是魔尊之子,修为低下,还会心魔缠身。
他哪里配的上师父。
他不过是脚下淤泥,而师父是天上明月。
只要是他的事,师父必然会受伤。
知桃师叔说的不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可他还是喜欢师父,就算只能在别人脚下瞻仰一下明月的光辉,他都是高兴的。
“师弟如何了?”苏溪亭从门外直接闯进来,“凝辉宗弟子都在外边候着,现在直接回凝辉宗!”
“怎么这样急,师弟的身体可撑得住传送阵?”程知桃放下绸巾,赶在沈诀开口前问道。
“只要用结界保护好,应该是不碍事的。传送阵做一次不容易,来不及再做一个更安全的。”苏溪亭急起来语速都快得惊人。“沈诀,你负责抱着你师父,知桃,你过来和我清点弟子,安排弟子上灵船。”
灵船是传送阵内的交通工具,其实直接用传送阵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谢淮君不能再受伤。
“是,师叔。”沈诀匆忙答应下来。
苏溪亭与程知桃很快便清点好弟子,谢秋言也早早过来护法。
沈诀抱着师父,修仙之人体能都不错,抱一个成年男子毫不费力,于是众人进入灵船,由谢秋言开启传送阵。
随着一股眩晕之感,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住,快速的旋转并甩了出去,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