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哐当跌在地上,白袍少年捂着腿皱眉,场面有点滑稽。
雁衡阳拍了拍桌面:“我说简老师,你是准备碰瓷?这戏服好几万制作出来的,弄坏了让你老公赔两件给我们啊。”
你才碰瓷,你全家都碰瓷!
简单忍了会觉得腿没那么麻了站起来,正了正神色道:“雁导,我已经会唱一点了,我现在给您唱听听?”
坐没坐像的雁衡阳暴躁开口:“你就拿仅仅一个小时学会的东西来敷衍我?你看我脸上是写着蠢字吗,怎么着,你是神童吗,一个小时全学会了!?”
“……”
要不是因为他是导演,简单现在想那个砖头砸过去。
想了想忍住了,简单深呼口气道:“对不起,但我真的很希望能够试演沈云织,我相信我可以演好这个角色,我愿意花时间去学习唱戏,去达到您的要求,今天的确是我准备不充分,我给您道歉,也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站在台下的人郑重的鞠了躬,屋内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雁衡阳微微挑眉,心下有些满意,语气却不善道:“机会不是不可以,我问你,沈云织是妖,她最讨厌有人问起手腕上的桃花印,却又喜欢把桃花印暴露出来,是为什么?“
剧本之中,身为花妖这个印记就算是化为人形也消失不得,这种洗不掉的印记露出来就像是不祥之兆,沈云织最讨厌别人看见了问起,却又从不遮掩这个印记。
这一点剧本之中从未有过解释,但若真的揣摩透了沈云织便不会不知道为什么。
简单顿了顿,思考了十几秒之久迟迟未答。
这一次雁衡阳却颇有耐心的等待着没有直接走人,仿佛有自信简单可以答上来。
剧情种种在简单的脑海里来回交织,那些爱恨情仇,沈云织的各种行为汇聚在一起仿佛凑成了一个点。
简单的眼里渐渐有了光,他挑眉道:“因为沈云织想要和一个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在一起。”
简短的回答,慷锵有力,充满了自信。
雁衡阳慵懒的扭了扭酸涩的脖子:“说对了一半,也不容易,正确答案回去问你家影帝,顺便让他给你找个戏剧班学学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