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我是不收的，”刘文轩说道。

“咳咳……”辛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扶着门边儿上的墙角，咳嗽不止。

刘文轩转身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来，李九孔正瞪着眼睛瞧他，“你不用这样看我，我又不是你爹，管不了你的吃喝拉撒睡卧行，你也别说什么给我做牛做马的报恩话，你的恩人是他……”

刘文轩向旁边让了两步，指着同样瞪眼看他的辛泽，说：“我让他把你扔墙外面去，他不肯，所以你的救命恩人是他，你跟他以身相许好了。好了，我走了，你们继续谈报恩事宜吧。”

刘文轩拉开门走了出去，丢下两个瞪眼睛的人，还有飞来飞去的眼刀子。

李九孔吗？刘文轩倒是听说过，是秦王身边几个有官职的侍卫之一，上一世他到秦王府的时候，李九孔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刘文轩也只是听秦王府的侍卫说起过他，听说他是在一次护送秦王回京的途中，被几名刺客所杀的，也是因为他，秦王端木睿珩才逃脱一命，因此那些侍卫才经常念叨他。

等刘文轩走远了，李九孔才站起来坐回床上，“他是不是猜出了什么？”

辛泽关上门，靠在上面，“他这个人很古怪，要不直接和他说好了？”

又过了两天，腊月二十七，刘文轩带着点心和一块腊肉，由辛泽跟着他坐马车出了城，去城外拜会赵先生。

出了城，跑了四五里，路上就看不到行人了，只有远山几棵枯树，还有背阴处未化完的积雪。

嗖嗖两声破空而来，一箭射向车辕上的辛泽，辛泽翻转身子，沿着车壁滚到后面。一个旋身站在一丈开外，一箭射中马头，马儿长声嘶鸣，跑出去几步斜斜向右侧翻倒，一头栽倒在地上。

车夫啊福看到拉车的马倒下，他下意识迈腿踩着马身跑出五六丈远，回头看见好几个黑衣人，就吓得拼了老命往前冲去。

马车被死马带着也倾斜了，惯性带着它也往右面倒去。马车倒地，向右前方滑出去两丈多远。

左面草地里窜出九个黑衣人，五人抽出钢刀围向辛泽，四人持刀往马车上扑去。

马车里的刘文轩，感觉到马车倾斜的时候，就用双手抱住头，脚下蹬着车底，身子紧贴到车背上，马车倒下滑行时，他还保持这个姿势未变。

刘文轩躺在车壁上，身上是散落的点心和腊肉，他本要爬出马车，猛然间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他把身子绷紧，准备在下一刻就冲出去，给来人一个措手不及。

四人冲到马车边儿，挥刀就砍了下去，却自车底翻出一个人来，在车轮子上一个借力，飞起两腿就踢飞出去两个人。

这人正是李九孔，手里一把短刺指向第三个人，这一变故来的太快，四人没有防备，两个人被踢飞，另外两人匆忙应对，几招后就被刺中要害倒在地上。

飞出去的两人，回头来助战时已经晚了，威势已散颓势已现，败局已经不可避免了。

那边，辛泽力战五人，一柄长剑舞出一片剑花，片刻间，七十多招使出来，只打的五人节节败退。

五人是有备而来，一时威势仍在，和辛泽打的还分不出胜败，李九孔杀死另两人，挥舞短刺加入辛泽的战圈，十几招后，五个黑衣人相继中剑身死。

两人收了兵器，才过来看刘文轩，两声破空声再度响起，辛泽和李九孔侧身扑倒在地上，两只箭矢擦着他们衣裳射在地上，在衣服上留下一道撕裂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