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哥哥,叔父早上真的来过了,你看这是他给你留下的药,他还给你请了大夫呢。”
钟仪箫闻言一愣,似乎有些动容。
莫骄趁机又说:“叔父说他亲自给钟哥哥上了药,说昨晚都是他不好,叫钟哥哥不要生气了,照顾好自己,有事等他回来后再说。”
“……这是什么药?”
钟仪箫打开玉盒,闻着那沁人心脾的甜腻香气,甚是不解。
莫骄自然摇头,耳根红红的说:“娇娇不知道啊。”
钟仪箫想了下,似乎也猜到了这药的用处了,垂下泛红的俊脸快速的将那玉盒收起来,似乎安心了些,可还是纠结的咬着唇瓣,欲言又止。
“昨晚……昨晚……”
昨晚他见到的明明是魔教教主,莫先生真的来过吗?
钟仪箫不知道,也觉得从小孩身上问不出来,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莫骄等不到他的问话,差点就自己招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他说了那么多谎话,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功亏一篑。
钟仪箫喝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莫骄有些提心吊胆的守在旁边,在钟仪箫看不到的时候小脸阴沉沉的,双目目光一直黏在钟仪箫的睡颜上,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对这个人志在必得。
两日后,在莫骄的悉心照料下,钟仪箫才慢慢好起来,也可能是因为要一个小孩子照顾可能做了对不起莫先生的事情而受伤的自己,钟仪箫心里过意不去,精神才振作起来了。
期间莫长老偷偷来看过,也说他先前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才好得慢。
不过现在已经能下床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伤也已经好起来了。
中午莫骄亲自下楼端了饭菜上来,小身板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实际上稳如泰山,可到房门前的那一刻立马装起柔弱来,稚嫩甜腻的嗓音故作无助的叫人——
“钟哥哥快来帮忙!”
这两日钟仪箫心情不好,身体又病了,莫骄除了照顾他吃喝,还特别贴心的照顾了他的心情,知道他喜欢自己乖一点,就一直装乖。
“你小心点!”
钟仪箫见状丢下手头上的动作,匆忙过来帮莫骄端食盘,再帮他把菜端到桌子上,看似十分温柔细致。
莫骄得了闲,偷偷看了眼钟仪箫放到一边的软剑,竟是擦拭得锃亮发光。
“哥哥擦剑干什么?又要去打架了吗?”莫骄故作天真问。
钟仪箫闻言神色稍冷,五指握起剑柄,眼中映着雪亮剑锋,显得有些可怕,而他也的确是带着浑身杀气,笑容看起来也是冷冷的。
“没什么,只是听说武林盟有意攻打魔教,哥哥想杀了魔教教主,为民除害罢了。”
莫骄浑身一震,惊诧的睁大双眼看着钟仪箫,张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须臾后才整理好语言。
“为何要杀魔教教主?他好像没做过什么天大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