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击垮邵周的是一张照片。
情人节那天邵周哪里都没有去。他心里还有着可耻的期待,即便没有威逼利诱,江别故也能在特殊的节日里留在他身边,给他几分温存。但他坐在沙发上,直到天黑,江别故也没有出现。
邵周的兜里藏着一对戒指,是他准备在今天送给江别故的。这些年里,邵周也陆陆续续地送过江别故许多东西,但从此也再也没有见过它们的影子。
邵周猜江别故应该是随手就扔进了某个垃圾桶里。更过分一些,被他送给了某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总之邵周从来没有看见江别故用过它们。他也不是不可以使出逼迫的手段,但其实不仅仅是被逼迫的人,如果长期得不到回应,独角戏的主演也能唱得一出疲惫不堪。
邵周不愿意思考更多的问题,他想要见江别故,现在就想见,但他不知道江别故去了哪里。他开始打江别故的电话,一般电话要响很久江别故才会接,这很正常。
但这天邵周打得格外地久。直到江别故带着一身酒气进了屋,他都没有接邵周的电话。
邵周知道江别故去了哪,这不是江别故第一次去酒吧。他红着眼,仰着头冲到江别故的面前,大声地控诉道,“你去哪儿了?”
这场质问其实没有什么气势。江别故的个子很高,比邵周高得多,后者踮起脚尖才能将将够到江别故的下巴。
江别故微微垂眸,邵周都不用看,就清楚那双眼睛里一定写满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