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比如...比如...”含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赵凌波的文雅之处。
自家郡主从小上窜下跳,可费了清河王夫妇不少心,虽说在外人面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是内里就是一个皮猴。
她还记得在赵凌波约莫七八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客人,那人还把自家的小公子带来了,小公子长得唇红齿白,诗书礼仪样样精通。
那时清河王还让赵凌波带那小公子参观一下王府,本想着两个同龄孩子一起玩不会感到太拘谨,顺便改变一下自家女儿调皮捣蛋的个性。
没想到赵凌波不知怂恿了对方什么,让那文质彬彬的小公子爬到后院的大树上,但是对方不敢下来,坐在树上号啕大哭。
等到清河王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女儿在树下拍手大笑,而小公子挂在树上哭得正凶,衣服被树枝勾破了好几处地方。
从此以后,只要那小公子再来做客,就直直地冲向赵凌波,誓死要与对方决斗。没两天两个孩子就玩到了一起,小公子也学会的爬树爬墙,偷摘别人院子里的果子。
郡主就如此把知书达礼的俊俏小帅哥带歪成了一个和她一样上窜下跳的野猴子。
“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赵凌波哭得比之前更大声了。含芳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平时郡主不都是插科打诨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吗。
今天怎么回事?难道对方真的很挂心这件事情吗?”郡主要是不喜欢,奴婢以后便不叨叨了。”含芳只好哄赵凌波道。
“不,我不要。”赵凌波泪水划过啃完鸡腿的油嘴,泪液表面泛起一抹油光。
“您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中暑了吗?”但是她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啊,能吃能睡的。“我想吃师傅做的香卤鸭腿。”赵凌波忽然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
“这...小厨房师傅这会儿都回去休息了,奴婢上哪里给您弄鸭腿去啊?”含芳快要被自家郡主这副样子逼疯了。
她再也不敢嫌弃郡主平时吵闹了。“我就是想吃。”赵凌波瘪瘪嘴,又哭起来。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哭,但是就是心里委屈得紧。
“卤鸭腿还要腌制鸭肉呢,就算现在奴婢给您弄来材料,您也得等下半夜才能吃了。”含芳也快哭了,她实在是不知道今天的赵凌波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赵凌波让她收拾完入睡,含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房间。
床上的赵凌波哭完舒畅多了,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点湿湿的,她细细感受着,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卧槽?难道自己...她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往外头含芳的房间跑去。
“含芳,我好像来月事了。”赵凌波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