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它、它太、太……了。”容佑棠结结巴巴,脑海一片空白。
“害怕就闭上眼睛。来,本王教你。”
庆王手把手地教,一教就是一个多时辰。
傍晚时分,斜阳穿透窗纸,越过众多家具和屏风等物,照得里间床榻昏黄,暖洋洋。
容佑棠满头大汗,闭着眼睛仰躺,手腕酸痛,精疲力尽,不敢回想刚才都做了些疯狂的什么。
安静歇息没多久。
外间传来“哗啦”水声,重新包扎好伤口的庆王拎着湿帕子,神采奕奕,俊朗非凡,大踏步走进里间,执意负责善后擦拭清理。
容佑棠忙睁开眼睛,坐起身问:“伤口包扎了没有?”
庆王抬起自己的左手掌。
“裂得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破了个小口子而已。”
容佑棠心虚,鬼使神差地问:“大夫有没有问怎么弄的?”
正埋头擦拭对方双手的庆王动作一顿,一本正经答:“他问了。”
“那你怎么解释的?”容佑棠倾身,紧张地屏住呼吸。
庆王莞尔,没回答。他反手将湿帕子一扔,看也没看,却准确丢得挂在屏风上,又三两下将脏污的薄被掀起,丢到床角,并放下帘帐,抱住容佑棠躺倒,面对面,低声道:“累得很,一起歇会儿。”
“可是我该回家了。”容佑棠脱口而出。
庆王眉毛也没动一下,闭着眼睛,状似已入睡。
“殿下?”
“……”
“这么快就睡着了?”
“嗯。”
容佑棠哑然失笑,兼好奇得百爪挠心,继续追问 :“殿下,你究竟怎么跟大夫说的?”
庆王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摁进自己颈窝,坦诚说:“哄你的。大夫什么也没问,只给包扎好就离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佑棠喃喃念叨。那事后,同榻而眠,他难免不自在,万分尴尬,想了想,还是转个身,改为背对庆王——无需面对面,他立刻放松地深吸了口气。
庆王并不阻止,任由怀里的人转身,他默默欣赏眼前白里透红的耳朵,满意而踏实。